这事情发生在陈珈瑶和张瑜桦两女人显摆自家老公不成反而吵了一架以后。两女人吵习惯了,这头吵完,第二次再见面的时候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了,甚至还拿那一天的时候当笑料。闾丘瀚和宋山愚这两男人就不一样了,这根本就不是两人各自家媳妇的翻版,简直是直接就到达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了。
闾丘瀚和宋山愚不是没有吵过,两人之间连小绊子都没少玩过,早就不屑于口头上的小打小闹了。两人这边才在电话中说自家的媳妇无聊,等见面的时候没想到两人比女人们表现的还要无聊。
这边儿宋山愚遇到了点小麻烦,虽然并不是一定要闾丘瀚出面才可以,但是,如果有人脉却不用的话,更不像是宋山愚的风格,况且,他没少被闾丘瀚和陈珈瑶这两口因为一点点小事麻烦,此刻终于有了能用到闾丘瀚的时候,不用白不用。
闾丘瀚自己也有事情,正准备带着全家出门旅游两天,结果宋山愚一个电话,陈珈瑶兴冲冲收拾几天的大包小包就该再收拾回去了。陈珈瑶不高兴的同时,还要表现出一种大度来,勤勤和秦奋也都忍了,只有安安一个人哭闹打滚。
闾丘瀚被宋山愚使唤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逮着机会的时候才对他冷嘲热讽:“你爹现在肯定觉得你这个儿子算是白生了。”
“所以啊,这生一个儿子不够用,生两个的话,这家产又不够分的,那句俗话是怎么说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宋山愚的一本正经的反驳。
闾丘瀚看着他想解释些什么的,最后,直接就扔出来一个冷笑:“起码我们家的老爷子不会因为家业沦落到外姓人的手上死不瞑目。”
“他倒时候死都死了,睁眼闭眼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我该要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少我一分一毫,我不要的谁推给我也没用。”
“你就靠你拿一家破医院的来养活你和张瑜桦。”
“到时候留给我儿子养活孙子都没有问题。你手上也不一定比谢晟莫拿的比较多,又不能这样比较,再说了,谁说我只要医院了,我只是不会要我不想要的那些。”
闾丘瀚没有说他这话说的太轻巧,只是极尽可能的讽刺他。在他看来,将家产拱手送人就是挺没脑子的行为。偏偏宋山愚这个人很少和“没脑子”这三字挂钩,所以,他更加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等了一会儿后,宋山愚又说:“华都做的再大,好歹是一棵树,你一个人管理起来也绰绰有余,但是摊到我手上的那些摊子呢,涉足地产、服务业、餐饮、运输,这儿一块那儿一片的,就像是一片灌木丛,真要每个都接手,我无分身乏术不吃不睡都忙不完……”宋山愚微微挑眉,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前几天张瑜桦还跟我提意见,说晚餐水准降低,直接从以前的三菜一汤锐减到现在的一菜一饭还没有汤汤水水。”
闾丘瀚的视线忍不住就稍微往上翻了翻,其实就是翻白眼,只不过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风度。他用那种“我真的很疑惑”的语气虚心的向宋山愚请教:“你究竟是娶了一个老婆还是娶了一个祖宗?”
“与其吃张瑜桦做的饭,我宁愿把她当个祖宗。”
“很难吃?”
“不是,这不是技术层面上的问题,而是……听说她以前在家的时候,为了逃避洗碗的义务,可以故意在手上蹭个小口子,然后声称不能碰水避免发炎感染。都懒到这份上了,让她切菜做饭?我还不想吃到里面有多余的肉。”
“这可就有点儿……懒得有些狠了。”
“她也只是对自己能狠的起来。”
闾丘瀚想了一下自家的那位,然后顿时就有一种骄傲、自豪充斥在心间,有种站在某种制高点上可以俯视宋山愚的优越感。他脸上的那点儿骄傲一点儿都不含蓄,宋山愚看着他,用一种“我根本就不嫉妒你”的态度说:“闾丘瀚,我让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你讨论这些的。”
闾丘瀚了然的一挑眉梢,挺知书达理的说:“没错,只是你和张瑜桦结婚以后,我还没有好好关心一下你们,整天听陈珈瑶从张瑜桦那儿说的肯定都不客观是不是,怎么说也要听听你是怎么讲的……”
闾丘瀚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了一句:“下次陈珈瑶再说的时候,我也能有事实依据以便反驳或者补充。”
“闾丘瀚,你别趁机往我身上踩,这对我没用,也不用拿了你家陈珈瑶和张瑜桦比,两人本来就不是同一种人。你在我这边耀武扬威的,等着哪天张瑜桦还能再在陈珈瑶面前显摆,陈珈瑶嫁给你就是为了伺候你们一家几口的。”
闾丘瀚果断的闭嘴,宋山愚说的没错,他可以在宋山愚的面前炫耀自己有个贤惠的好妻子,那张瑜桦也能再在陈珈瑶面前炫耀她有个贤惠的好老公。他不能这么无聊下去。
闾丘瀚换了一个话题,好歹现在也是两男人、两一家之主在商量大事,不能像那两个女人一样,绝对不能。所以,他认真的说:“宋山愚,正事,我们谈正事。”
宋山愚咋舌,发出与他现在的形象根本就不相符的声响,随后,这个话题便不了了之了。
这其实只是一个开始,事情真正的发展是在两人商量完“正事”以后分开各自归家时。闾丘瀚回到家之后,见到了不应该出现的人。陈珈瑶当时正说话,听到孩子喊了一声爸爸后才扭头看他,张口就解释:“你和宋山愚的事情都忙完了?张瑜桦傍晚的时候过来的玩,正好就留下一块儿吃饭了,你吃了没有?”
闾丘瀚本来还都打算回来吃点东西的,可是一见张瑜桦把自己平时的那位子坐了,还吃得不亦乐乎,再加上刚刚才和对方老公互相埋汰完,弄的他此刻见着张瑜桦就觉得这人可真跟没家没拖家带口似的闾丘瀚定睛一看,陈珈瑶怀中还多了一个玩意儿,一看竟然是老宋家那个连走路都走不稳的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他爹也是一混蛋。
闾丘瀚脸上不太好看,无视掉张瑜桦,和陈珈瑶说了一句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后就上楼了。
他故意走的很慢,可是陈珈瑶只是“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闾丘瀚没有理张瑜桦,张瑜桦也忙着吃饭没有理会他,连平时惹事不断一见他回来都谄媚许多的安安都没有说话,而勤勤则放下碗筷走到了陈珈瑶的身边说:“妈妈,我能不能抱一抱小宝宝?”
只有秦奋,只有这孩子喊了一声“爸爸”,然后该夹菜就夹菜,该扒拉米粒儿接着扒拉米粒儿了。
看着这种泛着诡异和谐平静甚至温馨的场景,闾丘瀚憋着一股子火气就上楼去了。这实在是太气人,这究竟是两家人还是一家人,陈珈瑶是张瑜桦孩子的干妈又不是亲妈,张瑜桦自己有家不回有老公不傍着的整天抱着孩子来找闺蜜,说不定回头还能将孩子的亲爹给招引过来。
闾丘瀚听着楼下的动静,嫌他们吵的头疼,尤其是老宋家那个只会哇哇哭的小兔崽子。最后张瑜桦和小东西,两人对着宋山愚两边的耳朵吵吧。
等了一会儿,陈珈瑶上楼,看着他脸色不好,心里就琢磨了一会儿自己究竟该不该这个时候出现,万一被当成炮灰了这多无辜。
闾丘瀚稍微抬眼就看到陈珈瑶站在门外,虽然眼睛正瞅着自己,但是也不知道心中正想着什么呢,人都愣神了。
闾丘瀚用一种充满了愤怨的眼神瞪着陈珈瑶一眼,陈珈瑶一见这眼神,就猜着他这情绪就应该和工作没关系,于是立刻就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凑上去了:“怎么了,一回来就没个好看点的脸色?是不是小宋他做错事了,你跟我说,我打电话帮你去骂他,怎么办事的,一点儿都不能为我老公分忧解难。”
闾丘瀚抿着嘴冷笑,他越笑,陈珈瑶脸上讨好的笑容也就越灿烂。她微微歪着头,使劲的笑。闾丘瀚瞪了一会儿,脸上的愤怨一下子就没绷住,忍不住给笑了出来,笑完又接着绷紧脸皮问陈珈瑶:“张瑜桦怎么来了?”
陈珈瑶竟然露出一个得逞的阴险笑容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闾丘瀚看她这幅表情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她竟然还问出这种敏感的问题,难不成是他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日子,让她生气了?
结婚纪念日?不可能,每年的结婚纪念日他过的比陈珈瑶还积极。三个孩子中谁的生日?也不可能,每年他都提前给孩子准备礼物的。老婆的生日?更不可能,陈珈瑶的生日他记得比自家公司股市上市时的市值都清楚。总而言之,家里的大日子,他才是记得最清楚,过的最积极的那个人。
闾丘瀚就理直气壮的问了:“什么日子?离你的生日还有大半年,离结婚纪念日还有小半年。”
陈珈瑶嘴角带笑,可是眼睛却白了他一眼:“今天是宋山愚的阴历生日。”
闾丘瀚一惊,这点他可没有记住,但是随即,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宋山愚的生日你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前段日子张瑜桦提过一次就记住了。”
“怎么着,你还想送他一份大礼?今年他的生日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么,谁还过什么阴历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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