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老道士被逼回来后,屋内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不单单最为了解老道士实力的陈雄,就连云官和李三元也一脸惊骇对于老道士的详细实力,虽然李三元和云官都不太清楚,但是他们却知道老道士非常强,至少不会比他们的门主或者陈雄弱多少
老道士虽然是楼观道的外务弟子,但是单凭他那一身精湛的世俗道家武学,就全然不会比那些修行者差当初万花楼和三味茶馆争夺陈家冲地盘的时候,李三元和云官就曾大打出手,后来这名老道士来了以后,单凭世俗武学就将两人击退,就连两人一些道法也无法对他造成伤害这才使两人知道陈家冲即便没有了徐长青,依然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不知屋外是何方高人?既然是客,可否进屋一叙,也好让我陈雄尽点主人之责?”陈雄按照江湖规矩,朝屋外喊话,李三元和云官也退到了陈雄的两旁,都拿出法器,稍有不对便出手杀敌
这时从屋外不紧不慢的走进来一个人,只见来人有着一头乱草似的头和胡须,将大半个脸遮挡住了,一身陈旧的长褂很不合身的套在身上,枯木一般的手留着几寸长的指甲,手中握着一根苦竹棍另外整个人像是饿了很久似的,脸上身上都干瘦异常,若仔细还可以清晰的到浮在表面的青筋和皮肤下肌肉的形状
“原来是以武成道的丐门前辈,失敬失敬”见到这副打扮,李三元和云官很自然的就脱口说道
在那人走进来的时候,老道士在陈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陈雄这才知道这人的强悍,光凭肉身力量,便硬是当了自己这个外门师兄的全力两掌,还把他给震退回来,依照这个实力来,若是动起手来,自己这边绝对套不了好,可能会是两败俱伤于是自己先那话套住他道:“不知道这位丐门高人,为何深夜来我陈家宅子,如果是有什么困难的话,老夫或许可以帮助一二”
“我很像乞丐吗?”来人低头了自己,笑了笑,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来这身打扮还蛮成功的,就连对我极为熟悉的下九流旁门中人也认不出来”
众人愣了愣,对于来人的语调口气,让陈雄和李三元感到非常熟悉,但是他们所认识的人中间又没有一个符合眼前之人的形象和样貌正当众人猜疑不定的时候,那人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从脑后把辫子拿起来,将上面的金铃铛在众人面前摇了摇
“徐长青”陈雄和李三元立刻呆住了,忍不住叫道
这是就连曾经和徐长青有过一面之缘的云官也惊呆了,他学尽了女儿模样,拿着自己的法器烟云帕,捂住嘴连连后退了几步,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你怎么……”陈雄刚想要问徐长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但很快他又愣了一愣,转头朝他师兄了,见到他师兄也摇了摇头时,脸色大变,又喜又惊,说道:“长青,你悟道了?”
楼观道也算是千年道统,在他们门派中有着一项绝技,那就是能够观人功力深浅,任何修行中人,只要是没有修成金丹大道,他们的功力高低都会在精通此项绝技的楼观道门人面前无所遁形当初徐长青的功力如何,陈雄一眼就能够穿,但是现在的徐长青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似的,竟然让他一点也不透,就连比他加精通观人绝技的楼观道师兄也一样不透,那么在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徐长青已经成就了大道金丹,悟道了
徐长青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九流闲人一脉想要成就金丹大道必须要用到天地灵物,若是我有了天地灵物,岂会不告诉你们陈家”说着,他端起身旁的一杯茶,仰头喝了个干净,说道:“我只不过是悟出了一点法门,能够像无相诀一样隐藏实力,所以你们才不出我的修为深浅”
虽然徐长青这样说,但是陈雄总觉得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但现在已经不是追究的时候陈雄也不顾徐长青刚刚出山,便上前急声说道:“现在北方的局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从去年慈禧和光绪突然辞世……”
“等一等雄老你说什么?”徐长青脸色突然一变,站了起来说道:“慈禧和光绪帝死了?”
“不错去年十一月就死了”陈雄没想到徐长青有这么大的反应,说道:“慈禧和光绪帝死后,由醇亲王载沣之子爱兴觉罗·溥仪继位,立年号宣统,现在由载沣掌权当摄政王,袁世凯……”
陈雄话还没有说完,徐长青就转身冲到了屋外,朝天上去由于现在乌云密布,不到周天星象于是徐长青也不顾惊世骇俗,拨开前额的头,将神目打开,只见一道肉眼都可清晰见到的白光从神目射出,在白光周围环绕着强大的雷力,一瞬间便冲破了天际的乌云,直接在云层之外观察周天的星斗同时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两只手全都抬起来,运用他在这一年里结合师门的三种批命观气法门和寻龙点穴术自创的一套推命**天罗斗数,推算着北方各方实力的气运
在场四人全都惊骇万分的着徐长青,虽然陈雄也知道他生有这么一个怪眼睛,但是却不知道这眼睛竟然有如此威能,令到他不禁感叹九流闲人一脉的得天独厚
过了好一会,神目才缓缓闭上,只穿天际的神光也消失不见,而徐长青却依旧在默默的算着北方的气运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在刻意扰乱北方气运,特别是在京城气运是混乱如麻,但是现在他无论心神二识还是道心境界都已经越了金丹大道,进入了飞升大道的层次北平那名扰乱气运的高人所施展的手段丝毫不能阻挡徐长青的天罗斗数,很快他就找到了其中的关键,虽然不能尽窥全貌,但是已经足够让他猜到北平的玄罡天魔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徐长青将心神从天罗斗数中脱离出来,皱着眉头回到屋内,朝随着身后进屋的人,说道:“你们先把你们想要说的说完,我再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雄老,你刚才说袁世凯,袁世凯现在怎么呢?”
“袁世凯现在已经被载沣革去了一切官职,押解回藉,名为养病,实为软禁”陈雄神色肃然的说道:“现在德尚在上海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支持袁世凯?而且小四在天津也被清廷的人监视了起来,北洋军的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联系我们”
听完陈雄的话,徐长青没做表态,转头朝李三元,问道:“三元兄大概也是想要问袁世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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