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的手艺和他的气场一样强大,“你昏睡着的三天三夜里,都是他和我替着来的。”
李晓琳继续拿出之前,她对方蓓蕾和薛瑞两人关系的置疑,“方蓓蕾,你确定不是你捡了他的钱包,而真是他捡了你的钱包吗?”
方蓓蕾不是第一次面对李晓琳如此赤果果的怀疑了,那次薛瑞把她们两个送回家后,李晓琳把她摁在床上,暴力威胁着问她,她都没有透露半句的——当然,那时她什么也不记得。
如今,她想起来了,也不会和李晓琳说什么的。本质上,方蓓蕾是个十分早熟的孩子,她的情商很高,要不然也不会十几岁,就有个孩子。
车祸以后,她情商消失,变成举世公认的榆木疙瘩,她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榆木还是榆木,但疙瘩已经消失。
方蓓蕾笑了笑,一口咬死,“当然是他捡了我的钱包。”不该说的话,不会多说,她不会承认任何事情的。她失忆也好、恢复记忆也罢,都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我的手机呢?”恢复好一切,就要做该做的事了,方蓓蕾把水杯放到一旁。
李晓琳拉开床头小柜,拿出方蓓蕾那粉色的小手机,递给方蓓蕾,还玩笑了一句,“桃花运泛滥的小妞,你准备给哪位情人打电话啊?”
方蓓蕾心里冷笑,哪有什么情人,一个是她讨债的一个是她欠下债的。
无论心里想什么,多么纠结,方蓓蕾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哪怕装不出来以前真失忆时的迷糊样,却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方蓓蕾拔了卓凡的手机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蓓蕾吗?”卓凡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亦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你觉得好些了吗?”
方蓓蕾未说话之前,先咳嗽了两声,徐徐娇喘着,带着虚弱。
近在咫尺的李晓琳,都没有看出来,以为她是坐起来后,正对着的小窗没有关,些许着凉所至的,何况电话那边的卓凡。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听着严重了?”卓凡急得站了起来,方蓓蕾从电话里,都听到了卓凡带倒了一张椅子的声音,和那边传来的说话声,很杂,似乎在开会。
“没,没什么。”方蓓蕾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我,我就是想问问,我母亲的遗物,在你那里吗?”
她是在卓凡的车上昏倒的,那些个书信和衣物,应该都还在卓凡的车上才对的。
卓凡着急送她来医院,怕是没时间收拾才对。
方蓓蕾用这个做由头,主动给卓凡打电话,即不会引起卓凡的怀疑,又可以快速地与卓凡联系。
“是,还在我车上,已经收拾到一起了,我晚上过去看你,给你带过去。”
这时,卓凡已经移到僻静角落,手机里外的声音,都很安静了。
“嗯,那好。”方蓓蕾揉了揉鼻子,发出软糯的鼻音,听着很是温暖,卓凡总是萦着一团火的双眸,不自觉地弯了下去。
这是方蓓蕾没有在他身边,否则,他一定已经忍不住要伸手去摸方蓓蕾的头了。
挂断电话后,没等李晓琳问,方蓓蕾自己先说:“他说晚上过来。”
追问再三才能得来的消息,和被人主动告知后的消息,都一样是听到了,结果却不一样。
李晓琳有些扫兴,呲以之鼻,“不是我说什么,你那个上司,一点人情味没有,你生病的时候,他连个面都不露,你好了,他追上来了,这点不如薛瑞。”
方蓓蕾不想说什么,如不如的,男人不是这样比的。对于她来说,唤醒了记忆后,只有利益与报复了。
这个电话,是她清醒后,主动迈出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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