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给我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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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小懿在一个月内打了五次针,每次都是左佐陪她去的,每次被扎的时候都哭爹喊娘的,最怕的就是打针了。

每次打完之后,左佐都把她领回了齐眉山,让人做大餐给她吃,荀良佑对此表示很郁愤,来这里蹭饭就算了,晚上干什么还拉着他老婆跟她一起睡,臭不要脸的。

最后一次把人送走之后,荀良佑心情大好,天气越来越冷,时间过得飞快,没过几天左佐就要放寒假了,打算趁着这次寒假把之前没度的蜜月补了。

晚上吃饭时,荀良佑边吃边开口问左佐想去哪里。

左佐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要去哪里,“听你的吧。”

“不急,还有好几天,你可以仔细想想。”

管家突然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荀文正让人送过来了两件大衣,说看了天气预报,明天会下雪,怕他们冻着。

荀良佑觉得他大惊小怪,他和左佐的衣服怎么穿都穿不完,哪儿用得着他送。可当打开包裹时,他就愣住了。

这两件大衣是他以前让人订做的,本来要送给文卉芝,可在送给她的前几天就离婚了,所以一直没穿上,后来给挂在书房里。

荀良佑从小就被他抱着在书房里玩,长大了也进出自如,经常能看到。

荀文正是这么想的,年轻的时候穿不上,现在老了不能穿,干脆送给儿子和儿媳好了,看看他们穿穿也就满足了。

左佐看了一眼就觉得喜欢,他们那个年代的衣服低调而奢华,虽然款式有些旧,但却格外好看。立即起身来套上去试了试,大小刚刚好,颜色也很衬她的皮肤。

荀良佑见她穿着好看,便也迫不及待地穿上去试,试完了就不愿意脱下来了,穿着吃完了饭,回房洗澡时才脱了。

半夜的时候突然下雪了,到早上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今天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很迟,但也特别大。

左佐嫌冷,一直窝在被子里不肯起床,最后还是荀良佑把她拉起来的,两人洗漱完穿上荀文正送的大衣,一起出门。

左佐去华樱,荀良佑说要去今天要见一个朋友,左佐也没问是谁,她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中午十二点,见完几个外国人的荀良佑接到了文卉芝的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她在哭,意识到不对劲,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妈,怎么了?”连称呼都改了。

“儿子,良佑,你爸爸他……呜呜……他出事了!”

荀良佑背脊一僵,文卉芝还在那头断断续续地说自己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听到后面他只觉得全身发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交代了句,“别哭了,我现在就过去。”

他断了通话,把手机收好,和桑柔道别之后,立马开车赶过去。

医院病房里只有文卉芝和荀良媛,其他人正在陆续赶过来,文卉芝坐在床边哭,见到荀良佑进来,立刻迎了上去,抓着他的手泪一串一串地落,“良佑……你爸爸,呜呜呜……”伤心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荀良媛面色沉重,整个人无精打采,开口替文卉芝把话说了,“爸成植物人了,因为高血压引发的脑出血,在送来医院的路上就这样了,医生说……说……。”

“说。”话是对荀良媛说的,荀良佑的目光却紧紧盯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荀文正,这一刻突然觉得他好老好老,昨天明明还让人给他送衣服过来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

“能不能好还说不一定,有可能就这样一辈子了。”

话音刚落,文卉芝哭得更大声了,荀良佑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想过去看自己的父亲时,门突然被用力推开。

进来的人是荀箐和左利民,身后还跟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是律师。

“大姐,左叔。”荀良媛出声和她打招呼。

荀箐淡淡看了她一眼,面色平静,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得意。荀良佑看了她一眼,面色渐渐沉了下来,“来干什么?”

荀箐踩着高跟鞋,拉了张椅子从容地坐在母子三人面前,长腿交叠在一起,盯着他们平静地开口“我们来谈谈公司继承权的问题。”

文卉芝哭得很厉害,脑子却清醒得很,听了她这话,立马抹干眼泪问道,“你什么意思?”

荀箐扯着嘴角笑了几声,朝律师打了个响指,律师立刻上前,把相关资料与证件都放在桌子上摊开。荀箐指着其中一份盖有荀文正专属印章和签字的文件道,“看见没,爸在出事前把公司交给我了。”她盯着他们一字一顿道,“全、权、交、给、我。”

“你放屁!!”文卉芝拍案而起,原本悲伤的神色变得愠怒起来,眉眼间也带了几分戾气,伸长了手指指着荀箐的脸骂道,“荀箐,你反了是不是?你爸还躺在病床上,你就敢干出这种事情来!”

这事传出去谁都不信,荀文正爱子成狂那是谁都知道的,就算荀良佑再不济,也不可能一杯羹都不留给他。何况他是突然倒了,哪里有时间签这些,可文件上面确实是他的签字与印章,白纸黑字大红戳。

荀箐扯了扯嘴角无声嗤笑,精致的眉眼间满是不屑,“就在爸晕倒前几分钟签的,不信问左叔,他是见证人。”

文卉芝把视线投向左利民,咬着牙道,“你也是叛徒是不是?”

左利民神色凝重,语气压抑,“确实签了。”

文卉芝抓起一旁的包用力甩向他的脸,表情既失望又愤怒,“他把你当兄弟,你却在紧要关头捅了他一刀,你到底是不是人?当初他创业的时候带着你,坐享荣华富贵时也没有忘记分一份给你,办公室保险箱的密码也给你知道,你干出这些事情来,有没有摸过你自己的良心?”

“别说的跟救世主似的,”荀箐也站了起来,抬头挺胸地与文卉芝对视,把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当场揭开,“我二十岁就跟在他身边做事,直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任劳任怨,而他始终把他唯一的废材儿子放在第一位。把我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商业人才,却从不让我参与银利的任何一个重要会议,这算什么?等着废材上位,然后我继续做牛做马是不是?”

文卉芝怒得不得了,“别开口废材闭口废材的,我儿子不是废材。我告诉你,荀箐,你七岁就来我们家,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那么久以来,我扪心自问,从未在衣食住行上亏待过你,他们三个有的东西你也一样会有!当年和你爸离婚之后,荀家分家,银利大整顿,你所持有的股份和良媛良佑是一样多的!如果你为了你说的这件事就跟我们翻脸,你未免也太……”

“你给我住嘴!”荀箐冷着脸打断,“别再说当年,当年要不是你们,我爸妈也不会……”她突然哽咽起来,没一会儿又冷眼相待,“反正他不会醒了,我不妨直接把话说了,从进你们荀家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计划了,包括废材的那两场车祸,也是我安排的……”

啪的一声响,荀箐的话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文卉芝收回颤抖的手,眼中满是不置信,眨了眨眼泪水就快落了出来,“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荀箐转回被打歪的头,看了面色发沉的荀良佑和不知所措的荀良媛一眼,又看向文卉芝,失声笑了起来,“算他走运,竟然没被撞死,当初要是死了,现在躺在床上的老头就该培养我做继承人了,你们这一家废物。”

“你给我滚啊,滚!!”文卉芝一想到她的宝贝儿子被养女算计心就好疼好疼。

她又要抬手去打她,哪知被用力拽住,回头一看,是荀良佑。他把文卉芝推到身后,上前两步站在荀箐跟前,“滚。”面上无多大的表情,声音也平静无比。

他个子很高,即使对方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往那儿一站,通常都是俯视别人的命。

“明天早上记得来开会,跟各位股东交代下,呵呵。”荀箐冷笑两声,转身离开,律师把所有的文件都带走。

左利民看了他们最后一眼,也跟着离开。

文卉芝又重新哭了起来,“这两个叛徒,我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妈……”高傲的荀良媛此刻也低下了头,抓着文卉芝的手嘤嘤落泪。

左佐是最后得到消息的人,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看到乐天派的包小懿突然哭了,她便上前去安慰,一问才知道是自己家里出了事情,吓得脸色大变,连忙开车前往医院。

病房里只剩下荀良佑一个人,他孤独地坐在床前,只给她一个背影。左佐慢吞吞走了过去,弯腰抱住了他,“良佑……”轻声叫了他的名字之后就不知道要再说什么。

荀良佑一直坐在荀文正床前,不离开,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眼底的光却有些沉重。

“爸……爸……”左佐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断断续续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敢问荀文正是不是真的醒不过来了,微微哽咽,明眸里有泪珠在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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