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人闻言,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泽。
“阿泽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退婚的吗?怎么,要……闹出人命吗?”许夫人略有些慌张地站起来,手足无措地伸出手想拉住宋泽的衣角,却中途又把手缩了回来。
作为当事人,长安倒是颇为淡定地看着宋泽没说话,作为一个杀手如果把计划透露给被杀者,一种情况是因为计划万无一失,纵使被杀者费尽心机也无法逃脱,杀手享受的是被杀者临死前跪地求饶和痛哭流涕的惨状。
另一种,就是改变了原计划,寻求和被杀者合作。他们要杀她的话,早就有机会,不会等到现在才下手。而且,她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有求于她,而且这件事,与她和许明航的婚约有关。
“哦?退婚?”长安抓住了许夫人话中的重点,给宋泽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宋泽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是原来的打算,不过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许家背上人命的。”
许夫人看着宋泽作了决定,磨了磨嘴唇,欲言又止。
一旁站着的王简和许明朗微微有些诧异,但是也没说什么。倒是田霏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苍白地帮许夫人质问道:“宋大哥,许家明明说了要跟这女人退婚的,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擅自改变计划,这样许大哥很难做的。”
“我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哪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宋泽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把田霏霏吓地又跌回椅子上。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你们还没有商量好。”长安打量了一下屋子里表情各异的人,对宋泽提议道:“不如借一步说话。”
“恭敬不如从命。”宋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着长安来到许家屋后的一块花圃里。
说是花圃,不如说是一块望不见边的花田,长安看着黑黢黢的肥沃土地上光光是用来种观赏的花卉,不由对许家的财力有了初步的认识。
“这里是许家的后花园,这个点花匠还没开始工作,不用担心偷听,有什么话,你可以尽管问我,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宋泽背着手走在长安右侧,阳光从他的右边照过来,在长安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看出自己的戒备了?长安闻着空气中沁人心脾的花香和淳朴的泥土味道,不由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她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和煦的微风吹拂着,附近没有人的气味和动静。这个地方种植的都是矮小的灌木花丛,分布的也不密集,如他所言藏不了偷听的人。
长安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况,盘算着如果在这个地方把宋泽给挟持了,会有什么后果。
“你不想先听听我的计划?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不对我下手。”宋泽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嘿,这个人怎么啥都知道呢,长安摸摸自己的脸蛋,觉得一定是她没适应好这幅皮相,把心思全部暴露出来了,可惜了这么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长安正一正色,“所以说,你们的目的是想我和许明航退婚,换取我哥哥的治疗费用。而且希望我主动与许家退婚,是因为许家老太爷不允许背信弃义,也不想落下不好的名声吧。”她睁开眼,犀利的目光直射宋泽,“我现在只是一介无权无势的穷苦小百姓,凭什么相信你们。”
宋泽停下脚步,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你很聪明,猜到了计划的一半,而且你心里也清楚,没有比相信许家更好的打算了。不过,如果你能猜到我为什么改变主意,我可以告诉你三个你最想知道的许家秘密,算是给你的福利。”
“我对许家的秘密没有兴趣,比起那个,我倒是对你更有兴趣”,好奇害死猫,长安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跟许家断的一干二净的同时,为白景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许家的秘密知道了还不完蛋。她眯起眼睛,“一个外姓人做主许家的事情,可真让我意外呢。”
许夫人那缩回去的手,田霏霏追逐的眼神,还有宋泽熟练的发号施令语气,无一不说明他们对于宋泽做主发号施令的情况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外戚,你不会是入赘的吧。”长安点着下巴猜测道。
宋泽哑然失笑,干咳两声说:“不好意思,本人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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