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潜,容貌瑰伟,善言谈,少有成人志尚。
王琳与卢潜之间有罅隙,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这倒不是卢潜这人是个尸位素餐的贪官污吏,相反卢潜是非常有才能的,他在江淮流域十三年时间,就让陈国小心谨慎了十三年。陈主曾对身边的将领说,如果要北进,那必须铲除卢潜才行,可见卢潜此人确实不凡。
政客之间的矛盾,多是因为政见。王琳对于陈氏皇族可谓恨之入骨,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将陈国政权覆灭,将陈霸先挫骨扬灰。因此,在对于针对陈国时,王琳是绝对的激进派,主张南下。但卢潜恰好与他相反,他认为应该休养生息,富民强国。
公元56年,北齐政府曾派王琳南下,自行招募市井流氓自行发展,协助扬州刺史卢潜抗拒陈*军。王琳知道卢潜并不主张南下,于是沉吟不决,两人就从这里有了矛盾。
此时,王琳被任命为扬州刺史,都督扬州军事,抗拒陈*军,本是王琳最希望的事情,然而有一个中央特派员监督的感觉就不爽了,更何况这个特派员还是与自己不睦的卢潜了。
高纬昏聩,但他对手中的权力却是紧紧地抓牢,丝毫不敢放松。对于外出征战的将领,他从不敢将兵权全数交给他们,让他们放手施为。这种不信任的做法不仅让手下将兵心寒,也使得将令不通畅,很多时候就会错过了战机,更有可能导致战争的失败。
历史上,王琳在石梁城外兵败后只身逃往彭城,时间不久便被派往寿阳驻守。但因为与监察官卢潜不睦,所以王琳并不能很好的发挥出自己的能力,结果不能有效地阻击陈*军。最后,陈*军围城三月,在肥水修建堤坝,引水倒灌寿阳,使得寿阳军民死伤十之六七,最终城破兵败,王琳也被他的老对手吴明彻所俘虏。
九月三日,当高兴刚收到王琳将要被派往寿阳的消息时,心中不由怔了怔。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历史上,寿阳便是王琳的埋骨地。在整个北齐的江淮之地,真正能够对抗陈国的只有两个人,除了美男子兰陵王高长恭,便只剩下巴陵王王琳了。王琳若是身死,仅凭淮州一地,高长恭一人抗拒陈*军,那是极其困难的。
在书房中沉思了近一个时辰后,高兴始才面带微笑的出门,一路晃晃悠悠,不断地对着街道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青春少女抛着媚眼,大胆而又放肆地挑逗撩拨着少女的心扉,当到她们面红耳赤的样子时,他就会嚣张地大笑起来。
高兴一身华丽的衣衫,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让人一便知是个纨绔子弟。
“这位公子,您行行好吧!”
被人拦住了去路,高兴很是不愉快的皱起了眉头,当到拦路之人时,那拧着的眉头更是成了大大的“川”字,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一边向后退,一边用袖子在鼻端不住地扇着。
拦住高兴去路的乃是一个乞丐,二十来岁的样子,蓬头垢面的,身上还挂着八个破布袋。你说他衣衫褴褛就还罢了,偏偏浑身带着让人呕吐的恶臭,不但污染了高兴的好心情,更是污染了清新的空气。
“臭叫花子,你不想活了?竟敢阻拦本公子的去路!”高兴大声喝骂着,一脸的怒气。
“对不起,对不起,公子,还请您行行好!”乞丐佝偻着腰,不住地向高兴道歉,眼中尽是乞怜的神色,手中一个破碗高高举到了高兴的眼前。
“呸!少爷我喝花酒的钱还不够呢,哪有多余的给你!”高兴不屑加愤怒地着乞丐,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若是这乞丐穿着干净点,高兴定会将他推到一边去,只可惜乞丐身上太脏,高兴只能半举着手,深怕会弄脏了自己的衣衫。
“公子,求你了!”乞丐哀求着。
“快滚!”高兴却是不为所动,从袖中拿出一条锦帕缠在自己手上,一把抓住乞丐的手臂向一边拽去。
“韩国大棒子。”在乞丐从自己身边错过之时,高兴用仅自己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快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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