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一种有趣的游戏!
这实在是一种无聊的游戏!
无聊透顶!
在过街头,每到夏日,人们来这里聊天纳凉,就总会有一些喜剧小品,在这里上演。
有一回,过街头上头的瓦楞中间,忽然留下“屋檐头水”,原来是一只猫,在瓦楞上面撒了一泡猫尿。王碌的小儿子蚂蟥,当时正端了只小洋铁碗在下面吃饭。猫尿正好像瀑布一样滴进他碗里。他抬头望天,一脸诧异:
“下雨了?”
还有一回,过街头来了个卖冰棒的。他是石镇人,曾当过老师。他卖棒冰有个原则。好棒冰一分都不便宜。烊化了的一律免费赠送。这可苦坏了那些孩子。他们眼巴巴地盼望着。盼望着卖棒冰的棒冰能早点烊。可往往棒冰还没有烊,卖棒冰的又推着自行车走了。
还有一回,“石镇饭店”派出个小分队,来村里卖“摘子豆腐”。“摘子豆腐”的买卖往往是以物易物。有人从家里拿来一碗田塍豆。那一次,小分队的人用秤秤好豆后,却把那只大碗也没收了。何故?因为碗底清清楚楚刻了“石饭”二字。是这家主人,有一回,上石镇饭店吃馄饨,吃完后,顺手牵羊将这只碗带回了家。今儿个,也可以算作是完璧归赵。
还有一回,过街头来了位年逾八旬却十分“青健”的老头。这老头专门供应各类菜籽。萝卜菜籽,菘菜籽,油冬菜籽,雪里蕻菜籽……有人拿了张十元大票子那时,十元票是最大额。老头一见这么张大票子,眼睛都亮了一头。他认真把玩当然不是鉴别纸币的真假,那时,几无假币的概念。他是在欣赏这张平日难得一见的十元纸币。他是在高兴,在自豪,卖卖菜籽也可以积少成多,收到十元票子。高兴啊!
夏日,小麻头们则会抓几只苍蝇,放在过街头的墙角落,嘴里喊着:
“蚁!蚁!快点出来叼猪头。”
蚂蚁们似乎也听得懂人话,过了一会,果然有成群结队的蚂蚁从墙角的缝隙中爬了出来,叼走那对于它们来说显然是庞然大物的“猪头”——苍蝇。
还有一回,棕叔那十三岁的小儿子,忽然收到了一个陌生女人写给他的一封火辣辣的恋爱信,里头还有“吻您,爱您,想您都快发疯了”等语。
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怎么会与人恋爱呢?显然,是有人借了棕叔小儿子的名,在外头“挂羊头,卖狗肉”,引诱别的女人,企图行苟且之事。
还有一回,獐头要去大丁岩山放炮取石,他手持一盒雷管,从过街头路过,不幸竟丢落了两枚雷管。
一个炎炎夏日,鹩哥穿着一双新买的塑料凉鞋,去过街头纳凉。回家时一时大意,忘了将脱下的塑料凉鞋重新穿上。殊不料,次日一早,这双塑料凉鞋却已穿在“贼骨头”王碌的脚上。
新千年,新气象,花墩实现旧村改造,花墩曾有的这两间过街头早已荡然无存。猫鼬即黄鼬的几个儿子,此外,还有棕榈叔的几个儿子,都已经在外面造了新房子。
何谓“骇”?
“骇”即“显摆”。“骇”即“炫鬻”。“骇”即“打肿脸充胖子”。“骇”即“佯装”。
用几副可视性的画面来展现的话,“骇”就是“孔雀开屏”;“骇”就是“犁头扑”在遇到危险的一刹那膨胀起了它的颈部。“骇”就是豪猪先生在遇到天敌时,突然抖擞开它全身的钢刺。
“骇”是一个贬义词,但有时也可以当褒义词来用。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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