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之后,受伤的肖凤琴躺在了县医院的病房。
负责处理突发事件的村长,拿起肖凤琴的手机,见已无法开机,便把她的卡放到自己的手机里。
她女儿的名字…电话薄没有霖俪,村长也弄不清是哪两个字。
“她醒了吗?”真麻烦!村长折回病房,问小队长。
“没有说胡话了,得快点通知她女儿。”小队长老婆唠唠叨叨,“昨天和我们打牌,还说霖俪要和新宇结婚,夸得女婿天上有、地下无,是个大经理……”
大经理?村长看看电话簿,有个联系人叫大经理。
想了想,他拨了过去,头一句话就问:“认识肖凤琴吗?能联系上她家姑娘吗?”
问话的方式很奇怪,乔新宇并不知道肖凤琴因为处处欠钱,处处被催债,就用很别致的方式给家人取绰号,存入电话薄。
“你是谁?”他探究。
“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不过是她自己跳的。我是这里的村长,她摔伤跟她们家的叔伯亲戚没关系……”村长弄不清对方是谁,简单地摔倒时的情景讲来出来。
“我是霖俪的老公,这样吧,麻烦你把账号给我,在我们还未赶到之前,你先替我付医药费。”三千元够了吧?县医院收费不高。乔新宇信了中气很足男人所说的一切。
收线之后,他给方克电话,将夜霖俪的安全托付给他。
“叫霖俪一道去吧。”方克提议,“那可是她妈啊!”
不妥吧。乔新宇清楚孙敏的为人——
孙敏精明,但不会注意到三公子妻子的娘家人去趟农村,倘若霖俪前往山村…孙总会发现。
肖阿姨欠钱几十万,照样像个没事人般活得滋润,为什么突然跳楼?
这会能拿出几千块钱还完老家的帐,居然不活了?
“还是我先去看看情况吧……”他讲出了心头的疑云,内情恐怕得等自己去揭开了,“三公子那边……”
三公子毕竟是个外人,名义姑爷而已嘛。方克打定主意:乔新宇离开期间,无论三公子找任何借口,留她过夜,自己都不让三公子如愿。
“明白。”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他把话说得很清楚:防三公子等于防色狼。
乔新宇收线了,向会所请假,才刚开口,因为大舅子的身份,吴总直接批了。
“可以。哦,乔大少,有事吩咐一声。孙总说了,你是她的自己人,累了,歇两天,常事。”以为他会和蜜桃夜宝贝结婚,吴总很吃惊。
乔公公太聪明了,居然将妹妹攀上高枝…蜜桃夜宝贝肯定没戏了!舞娘怎么能高攀上三公子的大舅子呢?吴总窃笑。
乔新宇见假批了下来,这才和夜霖俪道别。
“哦,你回趟家?替我问你爸妈好,还有你妹。”欣然理解,夜霖俪像他每次回家般,很自觉地为他整理行李,“带几条长裤?还是拿那套米色睡衣吧……”
“米色睡衣,无双袜子,别忘了我的剃须刀……”乔新宇拉开抽屉,整理证件和各类卡。拿了张银行卡塞到她手里,“我不清楚会去几天,你知道密码,需要用钱,就从里面支。”
“哦。每次你出门都把这张卡给我,每次我都原封不动还给你。这趟也不会意外。”夜霖俪将银行卡放进围裙的小口袋。
乔新宇看着穿围裙、拖拖鞋的她,嘴唇上翘:“你很像个小妇人。”
“啊?什么?”米色睡衣放哪了?夜霖俪忙着整理物件,没留意他的话。
韦睿听说乔新宇回家看父母,很大方地送了他一堆礼物。
乔新宇笑笑,收了。
“你们不必送我去车站。”回家得坐飞机,可夜霖俪的老家只通火车,当然还得转汽车,乔新宇不希望露馅。
“再见。”夜霖俪从不探究他的私生活,替他关车门。
看着出租车远去,韦睿半趴到夜霖俪身上:“老婆,我替你向许总请了婚假…你怎么啦?”
她有些发抖,脸色也与先前不同…韦睿费解。
“还是不太习惯别人靠近。”夜霖俪为难地回头,“三公子,能……”
“可以,我不碰你。”她亲近一同长大的乔新宇,也习惯屡屡救她于水火的方克,偏偏和正牌老公反冲。
来日方长,以后你会在另一个地方发抖…韦睿的脑海里闪过柔软、蓬松、凌乱的床。
新婚睡营房,结了婚等于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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