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暗哑的嗓音越发的轻盈,软软的,几乎像情人间的甜蜜耳语:“还是说,你其实是因为太久没有男人碰了,所以才表现得这么饥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满足你……”
如果不是他的话说得太露骨,太恶劣,越颜几乎要误以为他在同自己说情话。可,她没办法自己骗自己……
她像个再次被玩弄了的傻子一样,僵在橱柜门上,脸色苍白的望着许沧耀布满嘲弄和轻蔑的眸子。
所以,刚刚他做的那一切,不是意乱情迷,更不是情难自已,而是……只为这一刻的羞辱?
是!他早就警告过她,他绝对不会爱上自己!也告诉过她,他由衷的厌恶她!
一直是她自己傻傻的凑上来,任他搓圆捏扁罢了!
心下,一片寒凉。
越颜只觉得鼻尖漾出一圈圈酸涩,此刻却不准自己掉泪,只推了推许沧耀,尽量轻松的挤出一抹笑来,道:“不用麻烦总裁了。许总大概忘了,我还有男朋友。”
言下之意,便是饥渴的时候,可以找另外一个男人,而不是他?
许沧耀沉了目。她纤细的肩头从身边擦肩而过,他突然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臂,“越颜,这是你的喜好?”
“什么?”她不懂的望着他。
“劈腿!”他轻蔑的望定她,“以前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婚前脚踩两条船。现在明明已经有了男人,却偏要在我面前大献殷勤!是真需要两个男人才能满足你?”
先前有多沉溺于那份她带来的温暖,现下,他心底便有多排斥。他们之间,原本就不该有一丝丝心动!
他的责问,让越颜心酸,吸了吸鼻子,她倔强的自他手里抽回细臂,受伤的回击:“许总不也是擅长脚踏两条船吗?既然和季玫在一起,就请您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吻人!”
他嗤笑,“可你很享受这个吻!”
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越颜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上一次,他因为熟悉的气息而吻她,她就该惊醒的。这一次,竟然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落入陷阱,任他羞辱。
不能怨他,只怪自己太笨,太蠢!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离开。
厅里,粥的香味萦绕在空中,她没有再进厨房,而是拉开大门,狼狈的小跑离开。
冷风吹过,眼角湿润了一圈。
无力的靠在公车站牌下,缓缓蹲下身,将那枚珍珠耳钉紧紧握牢在手心。
锋锐的针头,刺进肉里,疼得越颜几乎要掉下泪来。
沧耀……
为什么总是要对她这样残忍,这样不留情面?既然如此,又何必还留着这颗耳钉,让她难以控制的遐想?
越颜离开后,偌大的房子又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空气中飘荡的粥香不断提醒他,她存在过。
步到厨房,望着火炉跃动的火苗。他沉步过去,将锅盖掀开。
步到厨房,望着火炉跃动的火苗。他沉步过去,将锅盖掀开。
手指被烫到,他暗骂了一句,烦躁的将锅盖丢得远远的。听着暗夜里那苍白的铿锵声,眼前浮现的居然是越颜那明明受伤却又倔强的小脸,心里一时更是烦躁不安。
“该死!”他真是着了魔了!
索性关上火,端了粥,断然的倒进了洗碗池。
一了百了!清静!
那一夜,越颜失魂落魄的回家。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很安静。想来,大家都睡下了!
连厅里的灯都没拧开,打算直接进卧室。一道声音,却忽地将她叫住:“越颜!”
她被吓一跳,慌忙将灯打开,便见到齐佳穿着睡衣安静的坐在大厅里。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也不开灯?”越颜朝她走过去,望她一眼,“嫂子等我?”
齐佳漂亮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到底是浅浅一笑,“你还是叫我佳佳吧。”
越颜没说话,只望着她,“有很重要的事?”
自越颜回来到现在,她和这个嫂子说过的话几乎屈指可数。
而齐佳和这个家似乎也格格不入,连同和越白说的话也不多。往常一回来,便总是埋头钻进书房里。连上回六六住院,齐佳也不曾出现过。
显然,她和越白夫妻关系很差,两老看在眼里竟也不责备,这一点总让越颜想不透。
“我听你哥说,你现在在c.h上班,给c.h的总裁当秘书。”齐佳终于开了口。
原来,是问关于他的事……
“你知道c.h的总裁?”没有回答,越颜反问。
齐佳默认浅笑,“他回国后,我们碰见过一次。”
“哦……”越颜怅然若失的轻轻点头。
原来已经见过面了……
那她一定也很清楚,他心里始终还装着一个她吧?
“怎么了?你不希望我们见面?”
自己失落的情绪竟然这样明显?
越颜赶紧摇头,顿了一下,才说:“你等我到这么晚,是为了问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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