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弥夜”足足叫了五分多钟,才慢慢的停了下来,把死死的抓着沙发套的手松开,又慢慢的摸索着站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会,释弥夜的眼睛也习惯了黑暗,扭头看了窗外一眼。
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浓重的树影。
“释弥夜”很焦虑,她摸索着走到了门口,又开始徒劳的扭着门把手。
门,仍然是锁着的。
她恨恨的踹了厚重的防盗门一脚,然后烦躁的摸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也是黑黢黢的,“释弥夜”走到窗户前,一把就拉开了窗户。
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释弥夜打了个招呼,“释弥夜”却不管不顾,转身搬起桌子上的花盆,狠狠的对着防盗窗砸去。
花盆发出沉闷的声音,碎了,里面的泥土洒落在地上,那红艳艳的花瓣也飘落了一地。
“释弥夜”骂了一句脏话,她一发狠,抄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就狠狠的砸在了铁栏杆上。
铁栏杆传来的反震力让“释弥夜”痛呼了一声,手里的椅子也不自觉的摔落在地上。
她蹲在地上,开始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栋别墅的所有窗户都是装的一样的防盗窗,既然这扇窗户打不开,那么其他的窗户也应该是同样的情况。
释弥夜听她哭了半天,倒是觉得有些无聊了。
她附身的这个人,很明显是被那个女孩子给关在这栋别墅了,甚至狠心的把电也给停了。不过释弥夜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管妄下定论,但是现在的状况很明显,“她”被困在这个这栋别墅了。
难道这个女孩子饿死在这个别墅了,所以来向自己求助——给她收尸?
释弥夜心中瞬间闪过这样一个荒谬的念头,但是立马就被她自己给否决了。
冰箱里虽然没有什么足够充饥的食物,但是依靠那些冰淇淋和饮料,怎么也能坚持几天。而且就算停电了,水不见得也停了。只要能坚持过三四天,女孩子一直不回家的话,她的家里人自然就会来找她。
毕竟这个女孩子跟着那个女孩子到这栋别墅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行李,所以也不可能准备长久呆在这里的。
就算是这个女孩子的家里人不着急,别墅的主人,那个女孩子也说过,每个星期都会有钟点工来打扫房子,就算这别墅上今天早上才打扫过的,只要“她”撑过了一个星期,也一定能被人发现的。
“释弥夜”猛地又站起来,口里阴毒的咒骂了两句,然后窸窸福栏@的摸进了楼下的卫生间。
起初释弥夜还以为她是想要看看卫生间有没有什么工具,不过很快释弥夜就尴尬的发现她只是来洗脸的而已。
“释弥夜”刚刚砸花盆的时候手指上沾了泥土,刚刚一抹眼泪,弄得满脸都是泥土。她仔细的洗了一遍自己的手和脸,才又慢慢的走了出去。
似乎用冷水洗过脸后她清醒了一些,“释弥夜”开始在客厅里翻箱倒柜的寻找有没有备用钥匙或者是扳手、螺丝刀一类的东西。
客厅和楼下几个房间都翻了个遍,“释弥夜”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不由得又愤恨的把茶几上的咖啡杯狠狠的砸到了墙壁上。
咖啡杯碰巧的砸到了背投电视的角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与刚刚花盆碎裂的声音不同,客厅很大,这清脆的声音诡异的发出了一阵回音,让“释弥夜”打了一个哆嗦。
她似乎现在才想起,她是一个人,一个人呆在这黑漆漆的房间里,这总是让人感觉很诡异的房间里。
“释弥夜”害怕了,腿一软,整个人就摔了下去,没想要身后就是沙发的扶手,被这一绊,她就滚到了地上。
脸贴在地毯上的感觉并不好,毛茸茸的触感让人感觉很不安,好像是呆在什么凶兽的身边一样。“释弥夜”正要爬起来,却突然发现茶几下面有着一张惨白的人脸!
“释弥夜”凄厉的尖叫起来。她一边尖叫着一边想要爬起来跑开,只可惜越害怕越惊慌手脚就越不协调。最后她尖叫着,不小心一脚把玻璃的茶几踹翻了,才看到那张惨白的人脸好像就只是一张人脸附在地毯上的。
释弥夜起初也被吓了一跳,现在仔细一辨认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人脸,分明只是一个面具!面具的那一侧那用油彩描绘着美丽的图案,这边却是光秃秃的一片惨白,仔细看上去,倒有几分不对称的美感。
“释弥夜”似乎也发现了,这才惊疑未定的停住了尖叫。
只是客厅里仍然回荡着尖叫声,给这座暗黑的别墅更添了几分恐怖。
“释弥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因为连着两次的尖叫,她的嗓子似乎有些不适了。
释弥夜皱眉,她不能使用妖力,所以也不知道这个别墅到底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个别墅外面又究竟是什么地方——她可不认为这里真的是什么原始森林,白原市怎么可能会有原始森林。
摸摸索索的到了厨房,“释弥夜”倒了一大杯水喝下去,心情才平和了许多,忍不住又低声咒骂了几句。
释弥夜听着那些有些太过恶毒的话,心里不免反感起来。
中午的时候“她”还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真的朋友”,可是现在,“她”几乎把释弥夜能想象到的所有恶毒的词汇都加诸在了那个女孩子的身上。
虽然有些理解“她”的心情,但是释弥夜附身的这个女孩子的那些行为也的确是让释弥夜感到厌恶。
不过那个女孩子莫名其妙的把“她”关在这个别墅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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