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他赏她两个字,长腿一扫,她的三八线顿时化为乌有,她来不及退开的身体亦被他掀倒,他翻身而上将她紧紧压住,“你觉得,如果我真要对你做点什么,你今晚逃得过吗?”
千寻紧张地挣扎,却挣不脱,只得省了力气,“可你也说过,若我不愿意,你便不会对我怎样。”
“可我也说过,对你,有些事,真的很难说。”他的眸底,闪过些迷离。
寻寻觅觅五年,只有她,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此强烈。
纪君阳清楚地记得,初见她时的惊艳,为替朋友出口恶气,她愣是将一个正意义风发的男人骂得灰头土脸。若不是顾及场合,他几乎要为她拍手叫好。
那一刻,他只想到一句话,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为接近她,他以高价直接买下她所在的公司,这大概是他在生意场中,做过的最亏本的一笔交易,不为利益,只为了解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身下,他自诩多年坚强的自制力,忽然变得脆弱。
他想要她。
可是,他并不想就这样地占有她,即便那欲/望的冲动来得如此强烈。
她是不是丫头,还没有定论,尽管他强烈地感觉到她就是。
那种直觉,没有道理可言,哪怕她一直是一副听不懂他话中明里暗里试探的模样,如同陌路相逢,可是那种感觉,强烈到只剩下一个念头:前世今生要找的那个人就近在眼前。
而当年丫头又是毫无征兆地离开,必定藏着某种他所不知的隐情。
无论那隐情是迫不得已也好,欺骗也罢,所谓真相,只有一个,他一定会找出来。
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脸上,略带薄茧的手指,卷着些烟草的味道,###在她冰冷的肌肤上。
千寻僵硬在那里,背上明明垫着毛毯,仍浮起一层颤栗,她闭上眼睛,有些认命的感觉。
他说得对,如果他想要,她是逃不掉,男与女力量的悬殊,生来就注定了的。
纪君阳的手,就这样顺着她细腻的脖颈,滑到她的胸前。
千寻听见自己呼吸紧张的声音,心里,到底有些颤意。这些年,碰过她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那还是在他双目失明的时候。
他从未见她的身体。
可是她隔着五年的时光,依旧能清晰地记得当年的第一次,他亦是那样地青涩,摸索着在她的身上前行,虽然想给她美妙的感觉,可仍免不了像个毛头小伙一样地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她只觉得疼痛,可是那种想交出自己给他的冲动,让疼痛变得甜蜜。
记忆里的身体像飘浮在云朵里,他的脸,被汗水濡湿了头发亲密地贴在额上,只觉得他粗重的呼吸喘息灼热了她所有的感官。明明看不见的双眸却有如亮晶晶的黑宝石,让她感觉到视线的交汇,然后红了脸庞。
后来,他便爱上了那样的睡前游戏,夜夜在她身上索取着,最初的疼痛变成了愉悦的欢吟。他说他喜欢听她像猫一样慵懒而性感的声音,她便没心没肺地在他的身上留下许多的猫爪印。
那时候的自己,还真的是任性啊,爱一个人,不计前因后果,甚至没有想过,如果手术失败,该怎么办。
年少时的爱,总是那么地纯粹干净,不像现在,顾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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