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简暄带着那人到了关押夏悠落的地方。
“她在里面,算着日子她的药效也要好了。会开口说话了,你自己小心!”浅简暄把钥匙给那人,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回头说了一句,“她流产过。身子还不是全好,不要虐待她!”
那人轻蔑一笑:“浅小姐真是宅心仁术!”
浅简暄不语。
那人去打开锁头,嘀咕了一声,“居然就锁了一个锁,真放心啊!”
浅简暄转身走开,到了巷子头就听到了夏悠落的加声:“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浅简暄呢?她在哪里?”
浅简暄脚步微微顿了顿,其实夏悠落前天就可以说话了,她承认她是故意的,或许她叫出来会有人听到,会有人救她出来,毕竟锁只有一个,砸开很不难。
来的时候浅简暄还在想,也许等到了那里看到门是开着的,夏悠落已经逃了,但是没有,夏悠落居然安安分分呆着,不闹不叫。
浅简暄脚步突然顿了顿,秀眉微皱,一双漂亮的眼眸化过一丝诧异:难道夏悠落是相信她的话,说不会伤害她,只是照顾她,所以才安分地等着她。
浅简暄抿唇,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很心悸,她不喜欢这种情绪被左右的感觉,转身跑回关押夏悠落的地方,起码要问到底是要把人带去哪里。
浅简暄突然跑了进来,让在绑着夏悠落的那人微微惊讶,但是夏悠落看到浅简暄却眼眸一亮。
浅简暄看向那人:“你做什么?”
那人轻笑,看着浅简暄说:“浅小姐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回来?”
“我问你你在做什么?”浅简暄的眼眸一沉,带着冰冷彻骨的寒气直逼那人。
那人被浅简暄的冷冽吓到,在他的心里,浅简暄是毫无攻击力,任宸逸摆布的傀儡,想起宸逸对浅简暄的百般顺从和宠爱,就不禁低声下来。
“不是说了吗?把她带去炼狱!”
夏悠落一听惊恐地看着浅简暄,拼命地挣扎,她曾是暗夜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炼狱!
夏悠落曾经去过一次,亲眼目睹了一个女人被折磨的全过程,各种不堪入目,各种恶心,被折磨的人眼神里全然无感了,一点色彩也没有!
那次回去,还吐了几天,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把安凉他们吓的。
夏悠落就是现在死在这里也不要去,她拼命的摇头挣扎。
浅简暄不闻世事,但是对于炼狱多少还是听过的,只是不知道恐怖到什么地步,但是看夏悠落这个样子,似乎不是一般监狱。
浅简暄看向那人:“炼狱是做什么的?”
那人笑了出来,传到夏悠落耳朵里却异常恐怖,拼命地挣扎着。
“监狱!自然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只是关押犯人?”浅简暄眯起眼睛,有些怀疑。
浅简暄低眸去看地上的夏悠落,即使他们不熟悉,但是却还是生出心软,看着夏悠落这个样子,这个炼狱怎么可能只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呢?
但是这个是宸逸的命令,再说夏悠落也与她无干系。
“嗯!”浅简暄侧过身子,那人抱起在地上绑着的夏悠落,扛在肩膀上要出去,夏悠落到出门之时眼睛还是一直看着浅简暄,带着绝望恐惧,也带着祈求怜悯。
浅简暄抿唇,最终还是开口:“把她留下!”
那人缓缓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浅简暄:“浅小姐,你说什么?这个可是主上的命令!”
浅简暄冷漠如旧,薄唇轻启:“那就让主上亲口来和我要人!这个人!我要了!”
浅简暄和宸逸的关系密切惹人猜疑,传闻宸逸曾为浅简暄寻一救命之药,不惜将药王山谷的人一个一个杀害,就是为了把药王逼出来,目的就是药王才能炼制的续命药。
所谓无风不起浪,要是宸逸不是宠爱浅简暄到无法无天的地步,那么怎么会有这么传言出来?
浅简暄是宸逸至亲之人,他们都知道。
现在浅简暄开口了,他能怎么办?
“把人,留下!”浅简暄冰眸如腊月寒雪,不带一丝杀气,却比杀气更加令人害怕。
那人只好把夏悠落放下,然后耷拉着脑袋自己离开了。
夏悠落还惊魂未定,直到浅简暄解开夏悠落的绳子,才缓缓回神,但是却依旧忍不住呕吐了起来,浅简暄站起来,知道被吓得不轻,也不开口,让她自己缓缓。
好一会,夏悠落才停下来,但是脸上惨白,毫无血色,她这个情况却让浅简暄对这个炼狱有了另一番看法,那里一定就如炼狱一般。
“他走了,不会带你去炼狱了!”浅简暄淡漠地说,声色也清冷。
夏悠落带着眼泪抬头去看浅简暄,眼眸里全是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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