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面对这种情况,都会被吓到吧?
所以,夏晓北自然而然地用自己高分贝的嗓音尖叫出声,下意识地抓紧手里的电话,狠狠地朝肩上的恶爪砸去。
对方立即呼痛着缩回手。谁知夏晓北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转过身来就要继续砸他的脸。这下子他意识到自己该自食恶果了,连忙大喊道:“别打别打!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内,夏晓北应声停住了动作,定睛一看,joe正满面委屈地抱着他受伤的爪子呼呼吹气。
等等!有joe出没的地方,不就代表着有……
滴溜溜的眼珠子即刻往joe身后搜寻而去,不出所料地跌进了宋以朗锐利的目光里。
他像山一样岿然不动地立在那,夏晓北猝然感受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杀气笼罩过来。
见他刚把手机从耳边放下,她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手机,眸子一闪,硬着头皮转开眉目,干巴巴地朝他笑:“哈喽……”
哈雷路亚,怎么回回干点亏心事,都得被他逮个正着?他究竟是有通天眼还是任意门呀!
“你不是说接下来要忙到元旦才回来吗……?”夏晓北语声弱弱。
“你不是说你在宣婷家吗?”宋以朗眉尾轻挑。
“嘿嘿嘿嘿……”夏晓北咧开嘴笑得故作姿态,打着马虎眼踱步到宋以朗面前,摸着后脑勺,看似老老实实地坦白从宽:“喏,不就是来出席之前跟你提过的展览会嘛。杂志社的事,杂志社的事!”
既然是来办公事,直接说就行,为何要在电话里扯淡?
念头一过,宋以朗正准备反唇相讥,却蓦地顿了顿。
因为从树影底下走了出来,路灯的光终于得以照见她的脸。他这才发现,她的气色不是很好,泛白的下唇瓣上一痕隐隐的齿印,显然又是习惯性地用上齿咬出来的。
略一眯眼,他忽然用手指钳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面庞,细细打量片刻,最后盯住她微红的眸子,很不愉悦皱了皱眉。
夏晓北心底暗呼一声糟糕,眼见他张开口就要说话,连忙抢过话头:“刚刚眼睛进沙子了,现在还有些难受。”
边说着,她边煞有其事地揉了揉眼睛,手却一下被宋以朗拂开,口吻满是不容置喙:“妆都要被你揉成鬼脸了。”
夏晓北听话地“噢”了一声,为成功蒙混过关而笑得眉眼弯弯。
宋以朗的目光闪了闪,松开手指,淡淡地问:“你这是要上哪?”
这个时间点,想想也该是参观过展览了。其实他想问的是,她刚刚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只是临到嘴边又转了口。
“回家。”夏晓北回道。瞥见一旁的joe不停地看时间,她心下了然,对宋以朗提醒道:“你应该还有事要忙吧?别耽搁了,我也回家了。”
顿了顿,她又体贴地补充了一句:“出差在外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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