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反而清醒失眠。夏晓北瞪着天花板翻来覆去到下半夜,最终决定起床,去了她的个人工作室。
别以为“个人工作室”听起来似乎是专门为她而开辟的,实际上是因为真正设计为书房的那个房间,为宋暴君所专属。没有他的同意,不允许任何人擅自入侵。
偏偏夏晓北有严重的拖延症,往往在截稿日期的前一天晚上,还在抓耳挠腮地赶报道。然而宋以朗关于“不同房间不同用途”的强迫症,使得她不能在除了书房以外的任何地方办公。权衡之下,宋以朗不情不愿地将原本的一间小杂物房改造成了夏晓北的工作室。
夏晓北时不时就得熬夜,每每这种时候,为了不打扰宋以朗的睡眠,她就直接去了客卧休息。所以比起两人的主卧,其实客卧更像是她的地盘。
三年的婚姻生活,偶尔让她感觉,她仅仅只是寄居在此的房客,虽同住一个屋檐,实际上各自截然。当然,她这个房客,还得无条件地兼职保姆、受气包、性伴侣,以及更多临时性角色。
邮箱里,宣婷已经把宋以朗的采访稿撰写完毕,催着她要那天的照片。夏晓北这才记起把照片拷到电脑上来。
默默地翻看照片,每一张照片的每一个角度都很不错,反倒挑不出来要用哪张。夏晓北撇撇嘴,一点儿都不愿意承认他颜好,可不是得归功于自己这个摄影师的技术嘛。
再三考虑下,她恶意地选了张看不清楚脸的。不是优质黄金单生汉嘛,朦胧的侧面才更能让众(女)人们想入非非翩翩意淫,咩哈哈哈!
第二天中午终于拿回手机,幸好只是摔坏了屏幕,其它没什么问题。关了近四天的机,一打开,接连的短信和来电提醒响个没完。视线在唐岳的号码上顿了顿,夏晓北把手机塞进包里,去了城东的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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