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进行艰苦的修行,不单单是修行身体、修行心灵,同时,还在不断的感悟,追寻。有的人,穷其一生都在追求生命的钟点,期望以人的力量,扭转那一个句号。有的人,却在追寻,我从何而来?
照无离之下,有新生而又强大的生命。如果放任,可能十年,或者百年,他将是一个超越兰蔻的所在。当然,也有可能,那时的兰蔻将更难,甚至于不可超越。
四种天赋体质的人,除了红笼天照以外,都有其独特的天赋能力,而这天赋,在这个世界,多少带着令人惊惧的诡异。他们是一群生而有道的人,以至于,有那么一段世间,虚弱的他们控制不了自己体内的道。
所以,兰蔻情愿忘记自己的过去,而称呼自己为天之子!
这一切,不代表他的心不曾悲痛,不代表,他未曾因为一些事情而深深的懊悔。如果没有那把刀,那么,今天的兰蔻,到底是什么?是生是死,是洒脱潇洒还是愁容满面!
人生,没有假如,所以,他感激那把刀。
一念地狱,一念慈悲。
人不可能生而有道,但是勾离之婴呢?
他不知道大车颂与佛慈之间的牵绊,自然也不知道,世间还有一本记录这奇怪法门的一本书。但是,他却知道,对方就是勾离之婴。天地之间飘忽,终ri不见其形。不知道经过多少的岁月,才会渐渐有一点灵智。
而后,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世间,收到合适的引导,降临世间。
他很幸运,遇到了佛慈与大车颂,他很不幸,他的对手是兰蔻。假如,他在那个飘雪的夜出现,不知,世间还会不会有兰蔻。
兰蔻的心动了动,手动了动。看似虚弱的镜光照she向虚拟的蓝天,于是,天碎。哗啦哗啦,下起了一场透明琉璃一般的雨,雨外,又见青天。勾离之婴只剩拳头大小的一团青光,青光幽幽,于青光中,有一点绿se,莹莹透出无尽的生机。
一道光闪过。勾离之婴的神种飞往九天云外,再也无踪。
兰蔻手印不变,照无离,虚弱的,几乎不可见的光,照向紫se的翻卷的烟霞,烟霞袅袅的挥散于空气中。
“见xing!”佛慈低沉的喝道。他收了很重的伤,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不过,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释然的欣喜。他身后的法相,没有收回,而是,一片一片的崩解,一块一块的化为虚无。佛慈笑着,有白眉,如雪般飘落。
十八棍僧持棍而回,练长风浑身是血的站在空地上,不远处,两位女子正望向这边。大车颂散乱着头发,看着兰蔻,她的手臂,不知何时,紧紧的扶住了佛慈。她不忍放手!
“你们走吧!”佛慈说道。今ri一切,已成定局。他勉强的挣脱大车颂的手臂,回头看了她一眼。
妆容早毁,此刻的大车颂,一脸灰se,皮肤之下,有淡淡的黑se气流若隐若现,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然而,素面的大车颂,有些令人心动的美丽。所以佛慈微微一笑,叹道,“我,终究不如他!”
他盘腿而坐,做这个动作,他都万分困难,有和尚上前,被他阻止。他端坐于黑se的泥土之上。这泥土本来深藏,被他们以强大的武力从地底掀出。“你们,回普陀寺,我留在这里!”说完,有一道纯净明亮的火,从他的体内升起。
明亮的火在慢慢燃烧,没有燃烧**的恶臭,有淡淡的香。他闭着双眼,脸上的皮肤明灭不定,带着肃穆与庄严!十八棍僧围了一个圈,念起了沉沉的经。奇异的香味中,有明亮的禅唱声响起。
大车颂禁不住落泪,一跺脚,凭空而去。有青烟,在她身后飘渺,最终消散。和尚在青烟散去后,有人以僧衣捧了佛慈的骨灰,一步一步的向着荒原走去。
“当当!”兰蔻站在月轻柔的面前,笑语,他看到了受伤的练长风,所以问道:“是不是,我来的有点晚啊!”
月轻柔没有答话,而是望着正缓缓站起身躯的练长风。练长风的身上,衣衫破烂,那些本来束着刀鞘的牛皮一片一片的裂开,露出下面还在渗血的伤口。他的身上,没有了刀,刀只有一把,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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