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并不是四面环山,东面南面倒是有山,东面是一座巍峨然而并不高大的山孤独的一座山,叫做紫木山,是宣化医宗的所在,具体已经说不上来,只是,大部分的王孙贵族都知道,自从汉朝迁都上京,紫木山方圆三十里的人,便不用再向大汉王朝纳税。
他们只需要养着紫木山上那些傻乎乎的书呆子,和嘴皮子上冒油的贩药的,当然,还有那些看着不像,实际都有两把刷子的医生们。
在大汉王朝,这些医生还是比较有地位的。
西边,是一个土原,几乎没人记起这座土原的名字。也许,它根本就没有名字。也是据说,上京建都之时,挖出无数的土方,没地方可以放置,堆着堆着,就堆出一个土原。
南面,是道宗的山门,龙虎山。龙虎山是上京城外最热闹的所在,因为龙虎山下,有一个很大的水潭,上古的传说,曾经有一段极度风花雪月的爱情事件在那里发生,所以,怀揣激情的少男少女是一大堆一大堆的去那里偷情。
先生无奈,让出了山脚,建成一条阶梯,缓缓伸向山顶。
北面,出了北门,就可以看见蜿蜒的五行山脉,严格的来说,龙虎山也属于五行山脉,不知道是老天爷打瞌睡还是怎么着,遗忘了什么,将它弄成半孤不孤的山峰,反而是上京最高的所在。
上京北门外,一马平川,直奔过去,就会看到五岳石。人少时,这一路只觉得宽广,其实,这看似平川的地方,却是上京名副其实的夹道。
千军可进可退,万军,寸步难行。
乐亭昏倒了,昏倒在曾柔的房间。曾柔手忙脚乱,她虽然略懂医道,但是,现实之中的救人,没有cao作过一次。
不过,她很快镇静下来,拿出了世家小姐的豪情。她直接伸出自己的玉手,揪住了乐亭的耳朵,吼了一声,“起来啊,不要装死!”手指捏着乐亭的耳朵,有点像小时候玩的橡皮糖,软软的。
不过,乐亭毫无动静。倒是声音太大,自己胸口隐隐作疼。她审视着躺在自己脚下的乐亭,他的脸se有些黄,似乎营养不良,但是,也有可能失血过多。她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她用脚踢了踢,乐亭的身体在她的脚下摇了摇,不知死活。曾柔的眼角还挂着泪花,想了想,蹲下身子,将他有些散乱的头发拔开,露出他黑se的,有些痛苦的脸。她眼角的泪珠滚了滚,落下面颊。
她感觉到异样,从他的耳边摸过去,有一种奇怪感觉,似乎自己的掌下,是一张薄薄的水果皮。曾柔的好奇战胜了伤心,她诧异的睁大双眼,手指摸到了一处微微的突起,微微一撕。
乐亭一声呻吟。
“曾姑娘,你干什么?”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曾柔像做坏事被人发现,惶恐的抬头,原来是那两位姑娘回来了。她低声回答,:“他,他晕了!”那位长发的姑娘jing惕的看了她一眼,蹲下来,老到的伸手摸向乐亭的脉门,她的脸se慢慢变了。
对乐亭,她没多少好感,随着这一路走来,他的行为,行动,渐渐缓和了心中对他的厌恶。他的脉象忽而宏大,忽而纤细,忽而急骤如鼓,忽而沉寂无为。分明,眼前这个小子中了很深的毒药。
“师姐,他的脸上在蜕皮!”曾柔看着地上蹲着的少女脸se大变,一边的少女也脸se变了,她心中都忘了赫连不二刚刚去世,紧张起来,指着乐亭说道。
那个少女侧身,微微摸了一把乐亭耳际,突起的些许细皮,惊叫,“这不是人皮!”
“轰隆”一声,窗外,响起了一声闷雷。天se很快yin暗下来。三个姑娘搭手,将半死不活的乐亭抬起来,经过表决,将他扔在了曾柔的床上,一位姑娘点起蜡烛,问道:“要不,叫前面的师兄进来看看,这小子,不会死了吧?”
“我们丹院看不了的病找那个倔驴来看,不是找堵吗?”长发女子哼了一声,从腰间摸出几根尺余长的银针,说道:“师妹,打一盆热水,我试试放血的方法!”
“兰姐姐,这不妥吧?”曾柔与这两名女子一路随行,自然知道他们的名字,有些担心的问道。两位女子同时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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