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楚狂人如此败走。
乐亭跟着军队来到了上京。他没有那些士兵得意的兴致,不知为何,心中沉甸甸的。甚至于,心中对于道宗,有些怀疑。
那人带着一尊木头人飞上九天,不知踪迹。
于无声处听惊雷!他突然间对赫连不二有些悲伤。他是道宗先生门下的三弟子,淳于将军则是五弟子。而那位仿佛神龙一般的高人则是先生的十七弟子。今ri,却形同陌路。他从天上来,没有看一眼冒着血昏迷的赫连不二,甚至于,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一指头收拾了不可一世的楚狂人,而后,云清风淡的遁走。如果让自己做这样的高手,不做也罢。道宗,如此无情吗?
上京果然不同于其他的都市。巍峨的城墙,城墙下方,如玉带一般的护城河将城郭包围,仿佛一条环形的玉带托着一个玉盘。护城河两岸,一株一株的垂柳迎风飞舞,带着洒脱,带着惬意,带着夏ri的风。
军队顺着护城河向东而去,乐亭跟着重新换上的黑se马车,顺着护城河,向西而去。他有些留恋的站住脚,望了望巍峨的城门,门上,写着两个大字“玄武!”
“上车吧!”马车里,传来赫连不二虚弱的声音。
他没有推脱,上前两步,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曾柔怎么样了?”赫连不二费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皮,问道。他的身边,半跪着一个道童,扶着他的身子。
“不太好。”乐亭老实的回答道。
“你有些不太高兴。”赫连不二似乎很有谈兴,看着他不悦的脸se,问道。
“爷爷,吃点水果!”道童问道。赫连不二摇摇头,笑着道,“不了,省下来,没有必要浪费粮食了!”他爽朗的笑着,唇边变得通红,像是出嫁的姑娘,抹了口红的红唇。
“小先生,很厉害!”半晌,乐亭才开口说道。说完这句话,他心里觉得不合适,继续道,“前辈,你好好休息吧!”
“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反而洒脱,有很多的话想要和你谈谈?”赫连不二对着道童使了个眼se。道童知趣的退出车厢,跳下马车。
“你看到楚狂人的红笼天照了?”他问道。
乐亭点了点头,只听赫连不二继续说道,“残缺的重楼,超乎常人的力量,乐亭啊,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出身,可是,我觉得,你将是下一位可以达到红笼天照的修行者!”
乐亭一愣,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说。他看着赫连不二,赫连不二也望着他。“世间的一切,都有各自的宿命,出现一位楚狂人,必然会对应的出现另一位红笼天照,就像当年的祖皇帝。”他继续说道,“只不过,没人知道那位会以怎样的形式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乐亭笑了,他摇着头说道,“不可能是我!”
赫连不二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笑了笑。
“淳于将军告诉过你吗?“他突然转移了话题,与他对垒的楚国大将,是我们的十一师弟!”
乐亭愣住了。
“天下很大,非常大!”赫连不二的眼神有些迷离。“我年轻的时候,被先生收进道宗,早早进入玄鉴,总以为凭着自己的力量,可以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现在,才突然发现,我竟然,从没有走出过汉楚之间。”
乐亭无语。
“那一年,我爱上了一位姑娘,”他的唇角带起淡淡的笑容。“可是,她嫁给了别人,好在她很幸福!”
乐亭不明白,赫连不二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一切,他静静的听着,心中全是不祥的感觉。赫连不二失去了双臂,全身都依偎在一堆裘袍中,他满脸的皱纹微微抖动,一边说着话,眼皮一边微微的抖动,似乎安详。
“看到你,突然觉得你很幸福!”赫连不二说道。
乐亭苦笑了一声。
“我也年轻过!”赫连不二继续说道。“信,我已经发了,很快就会有回音。”他咳嗽了一声,乐亭这才想起与曾柔的事情,有些感激。不知为何,脑海中却出现了另一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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