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铭的眼角同时滑落了两颗眼泪,落在她的脸上,明明是凉凉的,却如同火烛一般烙在她的脸上,具有超强腐蚀性一般,穿透她的脸,进入皮肤内层,直抵心脏!
并不是容铭哭了,这件事戳中她的心。只是那种闭上眼也安身不了,在自己的梦魇里无力挣扎,胸闷压抑呼吸困难的感觉,她太清楚,清楚到看着他颤抖的睫毛,眼角的泪痕她眼泪流了出来。心湖被搅得翻江倒海,她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安慰似寻求安慰,紧紧抱着容铭,静静流泪。
沙发上,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彼此的伤像花一样绽放。
“我又不是要你便宜多少,就少个100块而已,你卖不卖?”柳媚拎了拎手中的连体裤。
“美女,真的,你自己看看这款料子,你给的价钱哪里能卖得了,我也是看你穿得好看,非常有诚心要买给你,你给个合适的价格吧?”
“料子不好我也不会买,可你价格喊那么贵做什么!”柳媚不满的皱眉。
“卖不了就算了,我们不买了。”唐千艺把柳媚手里的衣服塞到店员的手里,“不过大姐,能卖就卖了,别指望着别人着实喜欢,给你个更让人两眼放光的价格,你要真端着,能卖非说不能卖,别人走了可不会回来了,你是真不懂这市场的竞争激烈程度?”
那被唐千艺叫做大姐长着青春痘看上去十八二十的店员一脸酱紫色,捏着手里的衣服说不上话来。
唐千艺拉着柳媚走出店门口,“让我来顺道接你,我等了你十分钟,走进商场找你花了五分钟,现在再走出去又花十分钟,你为了衣服的100块还价,浪费了我的多少钱和时间?你的顺道如果不是我花几秒停下车,你用十秒钟上车,那以后就别再跟我说顺道了。”
“这么精准的时间,对于我们水瓶座来说,简直就是一大死穴,何况......”柳媚的话还没说完,刚才那个店员显然调整好了被唐千艺气得不顺畅的呼吸,大声喊道:“那位小姐,便宜100块卖给您了,过来吧。”
柳媚得意洋洋地打了个响指,清了清嗓子,以胜利者的姿态往店里走去。
唐千艺摇摇头,那店员叫柳媚‘小姐’也就算了,说便宜100块时也像接受嫖客的还价一般,不情愿但又卖不了好价钱只得屈服。普天之下,在商场的专卖店不说折扣,直接还价100元的也只有柳媚这朵奇葩吧,关键是还成功了。
好吧,她之所以这么恶毒,都是因为先是去心理咨询被放鸽子了,回家路上柳媚让她顺道过来接她,结果,路本来就不顺,还让她等了。
圣诞节的隔天清晨,抱着睡了一晚的唐千艺和容铭睁开眼睛看见彼此时,像是一种生活常态一般,各自心里尴尬和慌神,面上却波澜无惊的各忙各的。好像有了点什么变化,又什么都没改变。
容铭的事情她好像总能在不经意间知道,就如同之前多好奇容铭在郑东竹那里咨询什么呀,后来偶然一次,就在咨询室门口听见了郑东竹和容铭的对话。
郑东竹问容铭:“气色不错,失眠症有减轻吗?”
她想嗤之以鼻,他接受心理咨询竟然是因为失眠症!什么失眠症?明明她每次见他都是酣睡如泥好么!但是想起门缝里看见容天丽扇他耳光,他落在自己脸上那滴泪时的场景,又噎住,如果连醉了后睡着都那么不安稳,又何况清醒的时候。
她没有放弃找相片,也没有放弃找被抢走的文件,即使知道相片是容天鸿抢的,却因为他已经不再迫切需要股份,她表现得越迫切就越是占不利的位置,只能静观其变。
“你发什么呆?把自己时间和世界首富相提并论的唐千艺也有空发呆吗?”柳媚提着购物袋,从身后拍了一下唐千艺。
唐千艺白了她一眼,有她这个拿她当闲人使唤的朋友,她的时间能珍贵得起来吗?
“这个衣服拿着吧!是容总妈妈容天丽打电话来让买的,王越要去出差,我得去送他,为了我的终身大事,毕生幸福,你会理解吧?会帮忙吧?”
“你真的打算这么对我吗?”唐千艺严肃的看着她,且不说这可是容铭的妈妈,上次她看见容铭被扇耳光的事情后,就一直被这件事情动摇对他的心,现在看着容天丽还有脸要求容铭的秘书给她买衣服,油然而生了一种正义感。虽然她自己也是一个很恶劣的人,但这点羞耻心却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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