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努力地笑了起来:“找她聊天,然后她给我烤了蛋糕,吃了一肚子她的好吃的。”
他失笑道:“我们家的吃得不够多吗?我只是不希望你吃零食而已,对身体没有好处。”
“所以我偷偷吃了呀。”我对零食比较有度,温励也不会管得太宽:“再说别人家的吃的总是好吃一点。”
他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俯身给我印上了一个吻,柔声说:“我要忙到很晚。”
我搂住他,说:“那你不准把我弄醒。”
“我会轻点的。”他坏笑着,用手捏我的鼻子:“早点休息吧,什么都别想,好吗?”
“嗯。”
温励走后,我松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演得应该还蛮不错,我果然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
这样又过了几天,我每天晚上都找借口去找叶子,这样的时间多了,她就笑话我,问:“你是不是怕我自杀啊?”
“没啊。”怎么会呢?
“那你每天都来看我,跟探病人一样,很奇怪啊。”她安慰我说:“说不介意不可能,不过我常常告诉我自己我被狗咬了一口。万幸不是第一次,也没那么恨太子了。”
我按耐不住八卦的心:“他跟我说你跟他就一次。”
“他连这个也告诉你?”
“别误会。”我见她发怒,忙说:“照我的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他觉得你很难搞定,你很喜欢他,他才搞到手一次。对我说你不是那种鬼混的人,怕你男朋友人不好。”
“是只有一次。”她说:“就高三上半年,有一次有个男生说看到我俩去开房。那是真的。”
我记得那件事后不久他俩就分了:“那为什么还分手?”
“因为他抱着我叫了别人的名字。”她略微有点伤感,但很快就笑了出来:“我以前觉得他没有喜欢的人,没想到还挺长情的。第一次本来就……很紧张,没敢想一辈子,但也的确有很多期待,一下子全碎了。”
“我怎么觉得我又问了不该问的……”
“我很别扭,真的温柔,我现在特别扭。”她说教似得看着我:“首先我肯定不会自杀,最难熬的那几天已经过去了。但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思吗?我就想你跟以前一样,别好像对不起我什么的,别这样,真的。特不舒服。”
我点头,先说:“我知道了。”虽然矫情,却还是忍不住,“我也没说愧疚什么的,可能有吧。主要是我很心疼你,觉得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真的,你一直对我好,我就你这一个朋友,当亲姐姐看待的,我……”
她笑了起来,问:“你逗我哭呢?”
“没啊……”我还是幽默点:“我这不是表达我对你的基情嘛。”
“吓我一跳。”她白我一眼:“还以为你要掰弯我呢。”
“这个真的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然后我俩都笑了起来,彼此的心思是一样的,希望营造一个开心的气氛。
有过了一段日子,转眼快要春节。
晚饭过后,温励忽然叫我陪他喝晚茶。
他一般都是一头钻进书房里,忙他的事情,不到半夜绝不回来。
所以他跟我聊天真是让人太意外了,闲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他突然说:“我朋友前几天给我发了一封邮件,是米国的一所大学。一位大师在那边开了一间国画班,说想要一位助手,我记得你的朋友,叶子是学国画的吗?”
“是啊。”我忙问:“待遇那些怎么样?”
“大师姓刘,很知名,我小时就陪着我妈妈见过他,人很好。”温励说:“待遇是不错的,年薪在三十万左右。我保证是个好工作。”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你为什么突然给她找工作?”
“恰好看到的。”温励从表情到语气都十分自然:“我啊,原本是想请他们留意你,但恰好有了适合她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去米国发展。”
不对劲,任谁都觉得不对劲。
我忍不住了,问:“你是不是……专程找给她的?”
温励摇头:“真的不是,你不要多心。只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又恰好有这样的一件事。”
“不。”我咬咬牙,开了口:“温励,首先我绝对相信你跟叶子之间什么都没有,很清白。说实话我问过她,你们两个我都相信……虽然我之前怀疑过。”
温励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可我有权利知道对吗?”如果温励已经知道了什么,他又有合适的理由,我就更好去跟叶子讲,也许也能帮助她抓到欺负她的人:“我觉得她有秘密,你也有秘密,是同一件事。既然叶子是我的朋友,那我有权利知道。”
温励极认真地看着我,目光里带着研读,许久,敛起了笑容:“看来你我已经心照不宣。那么我可以说,的确,如果她不是你的朋友,我会认为帮助她也是在浪费时间。可在我的立场上,我非常为难,我承诺过别人,因此不能说。你只要相信,我希望她去米国是出于善意,是希望她可以少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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