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柔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祁松手腕处有一道紫红色的伤口,她努力的安抚着自己的情绪,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然后通知母亲余伟芬。
电话那头余伟芬像是在开会,所以声音压的很低,“我在开会,什么事?”
“妈,祁松自杀了!”
余伟芬低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我在开会,你处理一下。”
祁柔还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看着祁松血流不止的手腕心里像是刀割一样的疼。她将祁松手边的白色半袖拿起暂时裹在他的伤口上,地上的血像是盛开的花朵,祁柔忍着即将掉下来的眼泪,吩咐管家封锁祁家所有的消息,不能让祁松自杀这件事外传。
救护车很快到来,医生用担架将祁松抬上救护车,做为唯一的家属,祁柔跟着来到了医院,她冷静的在各种手术单据上签字,安排管家打点所有的医护人员,确保信息不会外泄。
天知道,如果祁家少爷祁松自杀的话,明天祁家会有多少人找上门来,祁氏公司内又是怎么样的大起大落?
虽然祁松是个傀儡,但是也是祁家名正言顺的长子。
她没打电话给郁涵,因为很多事情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变故。
祁柔问在急诊室外面的管家:“管家,今天郁小姐来做什么?”
“上午郁小姐来过见少爷,可是少爷交代了谁都不见,郁小姐站在门口说了一会话就走了!”管家顿了顿,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我听见郁小姐一直在哭,走的时候眼睛还是肿肿的。”
“哭?”祁柔的手抚弄这手腕上面的手表,“祁松一直没开门?”
“是!”
管家看见祁柔着急的样子,将今天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祁柔小姐,祁松少爷问我在六年他受伤的时候,在他拿回来的衣服里有没有发现一个女孩子的高考准考证!我说没有,接着祁松少爷就让我拿了几瓶白兰地进去,没有一会郁涵小姐就来了。”
“准考证?”
“是,他一再强调是在自己拿回来的衣服里面,我记得是个女孩子的衣服,但是当时大家都为祁松少爷的病情着急,衣服我就送去了洗衣房,并没有发现什么准考证。”
“六年前.....六年前。”祁柔一直在重复着这个词语,六年前她大学刚刚毕业,知道祁松摔断腿之后立马从英国赶回来,自此之后一直留在祁氏专心帮助母亲经营祁氏,兼带起照顾祁松的所有一切。
“家属呢?”急诊手术室的灯熄灭,一个戴眼镜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暂时没生命危险,只是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是休克状态,另外,他有胃出血的现象,建议你们马上转去**做全面检查,那里的腹腔科是全国最好的!”
祁柔听了这话都忘记跟医生道谢,第一时间通过自己的关系网联系医院,一个小时后急诊车将祁松拉到了**,住进了特等病房。
她把医院的地址还有科室编辑能短信发到余伟芬的手机上,他知道母亲这个时候忙的应该是没时间接自己的电话。
祁柔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祁松,第一次觉得这么多年对他的爱是害了他。
从小到大,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信手拈来,就连这庞大的祁氏集团将来也会送到祁松的手上。
余伟芬的野蛮教育让祁松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强势的阴影下面,遇见什么事情都只会寻求帮助,从不会自己解决问题,祁柔在很多事情上希望祁松能慢慢成熟,所以帮着他跟郁涵出去买房子单住,为的就是能躲开母亲的背影,能自立起来。
只是他现在连感情都处理不好的状态真是让人失望到底。这么幼稚的行为还能在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身上发生,祁柔彻底头痛不已!
余伟芬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名高级秘书,她看见躺在病床上面的祁松,走到祁柔面前,“啪!”一个巴掌打在祁柔的脸上,“怎么照顾你弟弟的?”
祁柔捂着自己的脸不说话,眼圈渐渐泛红,余伟芬脸上怒意很浓,“你都三十岁了,这么一个弟弟都照顾不好?他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活剥了你!”
“祁松出事我也才知道,我很抱歉,没照顾好她!”
“啪!”一个耳光再次打在了祁柔的脸上,“明知道歉没用的话就不要冒出道歉就会得到原谅的念头,我联系了沈大夫,他马上过来给祁松做全面的检查!”
“夫人,沈大夫来了!”余伟芬身边的秘书指了指正往过走的医生,对她轻声耳语。
余伟芬马上换上一副着急不已的神色,她看着沈大夫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沈大夫,麻烦您给我儿子好好检查检查,我们祁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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