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文要早许佳凝几天到学校。袁子文想着许佳凝这些天也应该开学了,心里很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但是一想到上次见面的淡然甚至是漠然,不免想笑,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既充满苦涩,又充满讽刺,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许佳凝的联系方式,只能在心里想,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不过新的学期已经来了,就应该好好开始才是,虽然自己这么想,但回到宿舍,看见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一点也没有亲切温和的感觉,自己也始终无法宽容和大度起来,这不免又让自己极度的想把自己封闭起来。时隔一年,袁子文觉得自己与宿舍人的隔阂是越来越大了,虽然没有什么摩擦,但言语极度的少,就如一个只会讲方言的人到了别的国度,又如听普通话都显得吃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学即使如此吧。但袁子文觉得自己真的不属于这个群体,但又要把自己算在这个群体当中,当真对自己是最不公平最不公正的定义和看待,甚至是一种污蔑。
宿舍人都很高兴的畅谈自己暑假这段时间的趣事,当然也带了很多零食,围坐在一起吃零食打牌。他们比袁子文早一天,桌子上摆满了零食,显得乱七八糟,对于袁子文的到来,他们不觉得有任何惊奇,只是抬眼望了一下进来的人是谁,有的甚至懒得看,没有人打招呼,袁子文向来心高气傲,更是不屑一顾,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袁子文没有在意这些,除了气氛让他觉得和以往往常一样窒息,别的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将行李放到床铺上之后,他像一个外人一样走出了宿舍。
校园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和去年自己上大学那会儿一样,到处挂满迎接新学生的横幅,袁子文对这些早就没多大兴趣,走在校园里,心情还是比较顺畅和开阔的,偶尔又领着孩子背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家长过来向自己问路。诸如男生宿舍在哪?女生宿舍在哪?食堂在哪?男生宿舍袁子文还能说出详细的路线,女生的宿舍自己只知道方向了。
第二天,徐子陵给袁子文打电话,问袁子文来学校没有,袁子文说自己在校园里闲逛,不到几分钟徐子陵就赶来了。袁子文原本不想见任何人的,因为最初上大学的时候就暗示自己不要认识太多的人,打算从今天起,一如既往地保持他的沉默,他的孤芳自赏,而且和徐子陵也不是很熟悉,原本就应该是彼此的陌生人。
徐子陵问袁子文什么时候到的,袁子文回答说自己只是刚来。徐子陵骑着一辆自行车,看时间快到中午了,就邀袁子文一块吃饭,袁子文不想去学校外面吃饭,昨天才到的学校,多走一步路都认为是一件比较苦累的事情。徐子陵见袁子文不是特别高兴,就打趣说不该刚来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跟欠了他很多钱似的。袁子文没有抵挡住徐子陵的再三邀请,两个人选择了离学校比较近的一家餐馆。学校周围以前有好几家餐馆,都是为学生准备的,价格相对学校内部餐厅而言贵一点,但是饭菜味道还是不错的,所以,每到吃饭的时候,几乎家家都有人满为患的意味。这一次来,餐馆少了好几家,问老板才知道,原来学校去年就通过政府把周围的好几家餐馆都赶走了,自己是给了学校好处才留下来的。
餐馆里里面已经坐不下了,老板就在门口搭了棚子,摆上桌椅,还放了几台电扇,袁子文和徐子陵就坐在外面的帐篷里面吃饭。徐子陵让袁子文想吃什么尽管点,反正是他请客,袁子文笑他不过放了暑假而已,来了之后变成富婆了。他只是笑言就一顿饭吃不穷自己,他似乎也没意识到袁子文说的是富婆而不是富翁。袁子文其实是知道的,徐子陵家里并不是很富裕,都是农村的孩子,徐子陵今天看来要比以前更黑了,怪不得他时常说他的高中同学都喊他包哥,他确实是现代版的包拯,不过只是在肤色上。徐子陵本来也就很瘦,能和生物实验室里人体骨骼模型以较高下了,点过餐之后,袁子文笑话他更黑了,他也很坦然,说自己更像“老包”了,他的普通话似乎说的不是很标准,袁子文听成了“老鸨”,重复了一句。
徐子陵很坚定并一字一句的说“老——包。”我只是笑,后来他问袁子文暑假都干了什么,袁子文的很无聊,想想说没什么可讲的。徐子陵说起了自己暑假打工的经历,什么餐厅服务员,搬运工等等,都很辛苦的但是必须做,袁子文本想说像他这么黑当餐厅服务员会不会把客人都吓走,但突然间想起自己高考过后去北京打工的情景,种花,清洁工,拆迁工等等,后来向别人提起的时候,只说自己是种花的,不想提及其他的工作。有时候,宿舍的林南经常去做一些临时的工作,自己不想去做,害怕,没那个勇气,但是,当别人问起的时候,自己一直说毕业之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去工作,如今没这个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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