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林楠告诉袁子文说辅导员找他,袁子文问林楠是什么事,林楠说自己不知道,然后拿了一本书学习去了,袁子文还不知道辅导员办公室在哪,感觉这学期自己过得真有点惨无人道了,但心里没有一点遗憾,反倒觉得很顺畅,在一旁的王敬语随口说了一句在什么地方,袁子文没有理他,无可否认,袁子文是有点小肚鸡肠了,那只是针对他不喜欢的人,虽然在宿舍里他很久没和他么没说过话,但是有时秦力和谢飞两人在的时候,他还是和他们说一点话的。
十一月的天气,北方的梧桐树早已提前落了两个月的叶子,至今还不见有减弱的趋势,天气正刮着大风,北方刮风跟起沙尘暴似的,反正在校园里是这样,尽管学校也算是省会市中心的位置,但和塔克拉玛干差不多。
袁子文敲了门,辅导员让他进了去,并让他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袁子文小心翼翼的坐下,看着辅导员的办公桌面,桌面上有一束很别致的假花,是花店里那种模型花,应该是学生送的,令袁子文注意的是桌上放着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的很像一位明星,后来才知道是辅导员的艺术照,辅导员在一旁玩自己的电脑游戏,顺便问一下袁子文近来的复习情况,袁子文说自己还行,辅导员似乎显得高兴一点,并告诉袁子文说是自己唯一一个感觉还好的学生,袁子文微微笑了笑,笑的一点也不明显,辅导员后来问到袁子文为什么和宿舍人不说话的事情,是林楠告诉她的,袁子文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他不喜欢辅导员,但一时紧张连怎么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都不会了,说道:“我也不是,只是觉得和他们语言少。”
辅导员又来一句:“那是因为什么原因?”袁子文觉得这个问题问的虽然不会让自己缺胳膊少腿,但是绝对的脑残,袁子文心想:这无疑是一个死循环的问题,自己难以招架,说道“或许是说不上来话吧。”幸好辅导员终止了这个可恶的循环,不然,袁子文会觉得一步步更窘迫和难堪,最后,辅导员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诸如回去好好复习功课一类的,整个过程中,辅导员就没看过袁子文一眼,似乎游戏才是这次对话的真正意义所在,袁子文轻轻关了办公室门,快速的下了楼梯。楼外的天气依然如故,袁子文想到宋代的晏殊有一句诗: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袁子文觉得自己是属于这天气的,看到梧桐叶落,不禁想问:桐花呢?记得自己看到过有一句小诗。
桐叶惹满院,雨戏秋更凉。
望眼欲穿处,睹物细思量。
青衣自摇摆,人言觅沉香。
花落随风意,红黄此彷徨。
后来,到底失望了这诗的内容了。
一个月的复习时间差不多快过完了,班长晚上送来了考试的日程表,宿舍人都围着一张纸议论,林楠气愤考试安排不合理,下午考数学大脑吃不消,上午考机试,时间又太短,谢飞从林楠手中拿过考试表,看了一眼,说道:“这丫子考试和我无关。”然后倒在床上玩手机,杨齐豫看了一下考试表,笑着说道:“考试没有考号,座位随便坐,赶紧找个好座位把答案写在课桌上。”王敬语和杨山直赞杨齐豫好主意,想法不错,林楠听了,撇了撇嘴,秦力喊道:“这想法你也能想得出来。”杨齐豫自鸣得意的说:“赶紧给我媳妇打电话,让她把答案给我抄在桌上。”杨山说道:“哎呀,还是齐哥牛,有媳妇都省了好多事。”王敬语说道:“小山子也想找女朋友了!”杨山说:“都去找一个。”然后一群人陷入了无聊的话题。林楠拿着书看,旁边手机放着刘德华的《今天》,林楠喜欢用手机放歌,好像差不多都是刘德华的,他平时更喜欢唱,只是调子让活着的人死不了,倒可以让死去的人能活过来。
袁子文今晚不想看书,更不想学习,还是玩自己的QQ,沈烟埋怨他这几天都不在,袁子文说:“这几天准备考试,比较忙。”
沈烟还不知道袁子文是学生,有点小惊讶,袁子文告诉沈烟自己是大一的新生,沈烟说:“都半年了吧,还是新生呢!大学应该很有意思吧?”
袁子文说:“被骗了,大学一点也不好。”
沈烟又是奇怪,问道:“我听说大学很好玩,你怎么说被骗了呢?”
袁子文说:“开学就有人退学了,而且很无聊,和宿舍的人相处的也不是特别好。”
沈烟没有问什么缘由,回复说:“没事多出去走走,让心情好一点比什么都好。”
袁子文说:“觉得自己的生活每天都是阴沉沉的。”
沈烟说:“大学原来也不舒服啊!”
袁子文以为沈烟也是上大学的,本来想请教沈烟的,不过后来还是问了句:“你说这大学该怎么过才算是有意义呢?”
沈烟说:“在学校就是学习啊。我高中还没上完就出来打工了呢!”
袁子文有点惋惜,问道:“高中没上完,没毕业证,工作好找么?”
沈烟倒是十分乐观,说道:“没上学后,我就去学了设计,现在在一家公司做平面设计,感觉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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