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想看到家里的烟筒冒烟了,他紧跑了几步,看见母亲正弯着腰拉风箱。她虽然能活动了,但是不能长时间地干活,尤其是不能坐在太低的凳子上。
他扔下书包,把母亲推进屋子去,自己烧起饭来。母亲欣慰地听从他的安置上了炕。闲的没事,就靠近了纺车去防线,小纺车吱呀吱呀地响起来。
这几天她纺了很多的线,当一轴线取下来到的时候,就感觉做完了一个完整的事情。然后再去纺下一轴。一天里要纺相同的轴线,但是可以有一个开始,一个结束,又一个开始,又一个结束。日子很快就打发过去了。
纺车上有一个地方不太好用了,纺起线来,声音有了松懈的感觉。这是那天发生了一件难堪的事情造成的。那天下午王二大爷抽着大烟袋来了,说来看看她。她客气地想爬下炕来,王二大爷是长辈得尊敬他啊。他则做了个挡住的手势。
“别,别,你坐着。别动。我看看就走。”
“我没事了,过几天就能出去了。”
“有活支使他们干就行了,要不就告诉我,我支使他们。”
“也没多少活了。”
王二大爷往前挪了挪身子,伸出一只手,试探着去摸她的腿。她躲开了。
“我没事了,真的好了。别让二大爷惦记着了。”
“你这烟够呛人的。我冻着了,老咳嗽。”
王二大爷把烟斗扔掉,一直没有说话。手却靠过来。
“你别这样!我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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