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上的风铃随风作响,似乎舒缓了几人间那沉闷的气氛。
莫禇渊双拳紧紧握起,梗着脖子反问莫笙:“大哥一定就是对的吗?你问问他,他有没有碰过……”
“有!”出人意料,莫禇龚上前一步,挡住了莫笙的视线,将禇渊指向自己的手按下去,冷静地说道:“不过,我从来不会逼迫人流产,那女人一定是碰瓷的!”
回想着宁千屈当时的表情,禇渊摇着头,反手抓住莫巫的胳膊,眯着眼反问:“如果是碰瓷的,为何她知道我不是你后,就这么放过我?”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都发觉事情的不对劲了:如果那女子有意纠缠,即便知道禇渊是弟弟,恐怕也并不会善罢甘休,这么看来,那女子似乎别有目的。
不为感情,不为钱财,那女子公然拦住莫禇渊究竟是为了什么?
禇渊和禇龚对视了一眼,二人都已经恢复了理智,却对那女子的目的捉摸不透。
莫笙缓缓步入屋中,虽然是冷漠的面容,但依然光彩照人,尤其是那目光中的明智:“那个女子的样貌,你还记得吗?小渊不如画一幅,怎样?”
“好!”莫禇渊冷厉的面容居然显出一丝喜色与傲然,毕竟,他最爱画画且笔下之物向来栩栩如生,况且……笙奶奶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了,他怎么敢不配合。
纸墨笔砚,一一备好,禇渊取起细笔,由轻到重稳稳勾画,纸上腾然的人物从形到神,逐渐鲜明起来。
莫笙越看眉头皱得越厉害,那画中的女子一颦一笑,不正是宁千屈吗?可,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失风度的宁家大小姐,这个女人,真是她吗?
不过,莫巫却没有思考,直接脱口惊道:“这不是宁千屈吗?!她怎么敢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禇渊打了下响指,指着莫巫横眉立目,“看,大哥你认识她吧!怎么?许你做,不许人家说出来吗?”
“啧!”莫笙拿起桌上的画,一边打量,一边说:“宁千屈可是宁家的大小姐,她还是我的挚友。所以……这件事绝对和你大哥无关,或许,她别有目的。”
禇渊听着她的话,略有些好笑,“这……奶奶,你的话岂不是前后矛盾,宁千屈可是你的朋友,怎么会?”
莫笙缓缓走到抽屉前,拿起打火机,看着火苗慢慢将人像团灭,脸上依旧古井无波,“因为,就在昨天,我们便已经不是朋友了。”
舒了一口气,莫笙走到禇渊面前,轻声说道:“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吧,你大哥不会是那种人,而宁千屈的心思更是很难猜透,这件事就此结束,你别再管了。”
禇龚见莫笙脸色苍白,知道时间有些过了,连忙握住她那双无力的手,低头担忧地看着莫笙,劝道:“奶奶,先回房吧,你今天在外面待得时间太长了。”
禇渊心里虽然极为不满,却也缓声道:“是啊,先回房吧,我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奶奶好好休息。”
莫笙点点头,推开禇龚搀扶的手,优雅地走上楼,淡漠无情的眼里居然闪过一丝悲痛与无力。
眼见莫笙上楼,禇龚自然不乐意继续留在此处,拍了拍禇渊的肩膀,便大步离开了莫家。
莫禇渊看着那地上的灰烬,认命地拿起扫把,开始了善后工作——
有时候,他真的看不透这个“小”奶奶,她体质虚弱是为了莫家,她小小年纪就工于心计也是为了莫家,她做了那么多,却从来不求回报,这究竟是为什么?
此时,赵东卿正在往方才与向雯分手的地方赶去,至于他为何会知道……因为他也曾在走后,偷偷看着那个女子哭得像个泪人般,买醉抽烟发脾气。
再后来,他也不愿去观察了,或许是因为厌倦了向雯的纠缠,也或许是他在逃避,害怕自己心软。
向雯缓缓向后退,身体突然间撞在了墙上,她板着面孔,厉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我的身份,只怕你们几人动不起!”
“哦?嘿嘿。”那为首的男子笑声极为猥琐,眼中淫光迸射,伸手朝向雯的胳膊抓去,话语极其粗俗:“美女一个人在这,还哭得梨花带雨,不如让兄弟们安慰安慰你。”
“龙老三!给我住手!”
眼看向雯已经被他们摁倒在地,衣衫凌乱,赵东卿终于出现了。
他连忙大吼一声,顿时唬住了那带头老大。
说来幸运,赵东卿恰好是龙老三的债主,龙老三欠了一屁股债,一直想办法躲着赵东卿,今天就想着对向雯不轨,却正被东卿逮了个正着,不得不说是冤家路窄。
那龙老三咽了咽口水,谄谄地笑说:“哟,原来是赵总,好久不见了,这位美女您认识啊,嗨,不早说。”他连忙伸手,欲将向雯的衣服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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