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莫锦天一碗面吃得见底,见凉歌端了一小碗坐在对面,意犹未尽的问。
凉歌憋住笑,严肃地摇摇头,“听你说难吃,我就把剩下的全部吃了!”
说这话的时候,凉歌已经把碗里的面条吃得精光,无不享受的啧了啧嘴,故意眼馋莫锦天。
莫锦天俊逸的脸庞略微发窘,唇角露出一抹邪魅,故意威胁她,“你如果想自由出入锦园的话……”
“好,我马上去拿!”莫锦天还没说完,凉歌便如离弦之箭跑到他身边,爽快答应。
他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用得意的眼神看着正快步跑向厨房的凉歌。
很快,凉歌便把留余一份的面条端上桌,态度恭敬不说,还特别细心提醒,“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所以我把辣椒酱给你端来了。”
她声音细柔,搭配她此时的动作,对莫锦天来言,无疑是一场特别的服务享受。
“看来我不使狠招,这碗面条你是不舍得拿出来了?”他语气调皮,没有平常的冰寒。
凉歌埋头笑笑,随即看向他,故作委屈,“锦少爷亲口说这面条难吃,所以我哪敢继续献丑。”
这理由倒是顺的过去,莫锦天不再追究。
凉歌坐在对面,傻傻注视着莫锦天用餐的样子,尽管他十分饥饿,可帅气的面庞,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焕发的气息惹人沉醉。
原来长得帅气的人,一个普普通通的用餐举动都可以如此优雅,令人着迷。
她托着下巴,看得如痴如醉。
莫锦天连续吃了两碗面,才打发了腹中那阵张狂的叫嚣,他满足的放下筷子,瞟了眼对面一声不响的凉歌,发现她正面对自己,一双眼睛死扣在自己身上,他稍稍怔愣一下,随即伸手在她额头一弹,“不是说醒目了吗?又走神!”
他责备的语气像是大哥哥一样,没有以往的刁难,听起来也算平易近人。
凉歌回过神,面对他的一脸严肃,她有些恐慌,想到自己是因为迷恋他的帅气才走神,不禁羞愧起来。
“难不成是被我帅到了?”目睹她双颊晕出的绯红,他继续用捉弄的语气逗她。
凉歌抬眸,急急否认,“怎么会!我只是在想事情!”
她越否认,却越紧张。
莫锦天冷哼,“最好别迷恋上我,虽然是一件很疯狂的举动,但未必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凉歌咋舌,不知该说他自恋,还是狂妄自大。
他的长相的确帅得过分,可那张不饶人的嘴着实让人讨厌。
“老天是公平的!”凉歌微笑,一语双关。
虽然莫锦天不明那话中带后的意思,但从凉歌那意味深深的表情里,便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懒得继续和她扯,指着桌上的碗筷,以牙还牙道:“老天当然是公平的!所以,去洗碗吧!”
他突然转移话题,让脸上还残留笑意的凉歌表情一僵,但想到还有事求他,只好默不作声收起碗筷去洗碗。
看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莫锦天心下一阵畅快,突然觉得死寂的生活有了鲜活的迹象,他以为,从她离开后,他便会过着不苟言笑的生活,没想到还能笑得如此欢快。
忙碌在厨房的小小身影,还有刚刚品尝过的美味面条,让他感觉像梦一般不真实。
宽敞明亮的厨房内,凉歌一边洗碗,一边腹怨,“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她说的老天是公平的,是说他虽然有一张帅气绝美的脸,却有一颗邪恶的心……不对不对,虽然冷漠霸道,也不能用邪恶来形容,他再怎么招惹她,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却有一颗……却有一颗……凉歌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形容莫锦天那份针对她的恶劣,一边刷完,一边借机用力猛戳,敢情那白瓷铸就的碗就是那讨厌的莫锦天。
洗完碗后,凉歌循着电视机的声音走向客厅,见莫锦天已经换下了西装,一身轻便的米色运动衫,与正装的成熟不同,此刻的他,充满青春活力。
凉歌突然想到韩少伟,这样的装扮是韩少伟一贯的着装,他酷爱运动,特别是篮球,所以买的衣服大多是运动衫。
知道他喜欢穿运动衣,凉歌便把韩少伟给的一部分钱拿去给他买衣服,记得当时给他买后,售货员热情号召她也来两件,说现在的情侣热衷于这类情侣装,说站在帅气的男朋友身边特别有面子。
凉歌心疼钱,尴尬着拒绝,心想着与其浪费在她身上,倒不如多给他买一件,再说,两件衣服加起来,差不多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金菲儿时常约她去逛街买衣服,她都拒绝,借口谎称忙,其实是不想乱花钱,平时省吃俭用的钱全用在了韩少伟身上,趁韩少伟上学期间,她便去餐馆打零工,现在回忆起那段日子,竟不知是苦是甜。
那时候金菲儿就告诫过她,对待男人不能过于宠爱,迟早会宠坏。
“洗完了?”见她呆愣,莫锦天喊她。
凉歌恍然,尴尬笑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你自行活动。”莫锦天随意看了她一眼,目光继续停留在电视屏幕上。
电视里,篮球赛事进行得如火如荼,本想开口询问明天是否能出去一趟,但凉歌还是止住了,不想扫了他的兴致,重新招来不愉快。
她转身,默默上楼。
眼角的余光能觉察到那抹人影已经消失,莫锦天停驻在电视上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开,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他开始努力搜寻那抹倩影。
奇怪,他这是怎么了,竟然把她放在心上了。
凉歌回到房间,心不在焉的翻看杂志,寻思该用怎样的方式说服莫锦天,让她能自由出入锦园。
还有一大难题是,锦园虽是豪华别墅区,可打车异常艰难,她不可能每次都恳求他相送吧,再说,金菲儿爱面子,怀孕的事更不能让莫锦天知道。
“呀呀呀呀……”凉歌扔掉杂志,理不清头绪的狂躁起来。
房间里烦躁的声音停顿了莫锦天正欲敲门的手,他侧耳倾听,试图知晓她此刻的烦忧。
“慕凉歌!你态度好点会死人啊!现在是你有事求人家,还要摆出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这样怎行啊……”
呵!还知道自己态度不好。
莫锦天唇边溢出一抹笑,敲响了卧室的门。
“啊……来啦来啦!”听到房间里慌张的声音,莫锦天便能想象她出奇惊慌的表情,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打开门,看到站在门里的凉歌,莫锦天着实惊了一下,冷漠不改问:“你这蓬头垢面,吓唬谁呢?”
说着,便绕过她进了卧室。
凉歌后知后觉,才将散乱在脸边的头发顺到肩胛,满脸羞涩。
“你……不看球赛啦?”她故而试探,望向那道挺拔的身影。
“看完了。”他好语气回她,睨了她一眼,“怎么,有事?”他明知故问。
听他语气平和,凉歌紧绷的心微微放松,抿了抿唇,鼓满勇气开口,“那个……刚刚……我说的事情……”
“你支支吾吾,说些什么呢?”他不耐烦扫了他一眼,褪下外套,准备往浴室去。
见他当着面脱衣服,凉歌连忙转身,羞涩瞬即灌满了娇俏的小脸蛋。
她的反应,让莫锦天情不自禁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而后,便进了浴室。
不知道为什么,凉歌的脑中像是被浆糊糊住了似,好半天才缓过神。
“哗啦啦……”很快,浴室的水声充斥整个格局温馨的卧室,也牵动了凉歌蹦跳不停的心。
天呐,莫锦天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睡客房吗?
凉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是她胡思乱想,听到那水流声,让她的记忆一下子转到了三个月前,她一觉醒来,首先听到的就是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紧接着便是莫锦天上身裸——露,腰间仅系了一条浴巾,便在房间里像一道别致的景象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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