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意大利警方依然在忙碌着迈锡尼草原突袭的调查,而雷池坐在沙发上却越来越不安。
全身都仿佛被别人拴上了一根绳子,要往什么方向走完全由不得他自己决定。
守了乔唯一两天,都没有见她再醒过来一次,如果不是残存的体温和轻微跳动的脉搏,真的要以为她已经死掉了。
双手交叉着,撑在自己的额头上。
雷池痛苦的皱起眉来。
他要坐以待毙?看着她死?
粗糙的双手从英俊脸侧划了下来,一道红色的血痕瞬间从脸蔓延到脖颈上。
颜色猩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繁杂的情绪在他的胸膛里不停的翻滚着,拧成一把尖锐的刀,赤。裸。裸的扎在了他的心口上。
晚上,随行的医生过来帮乔唯一重新注射了药剂,盯着她暗黄沉睡的容颜,低低的叹息起来,“雷总,乔小姐恐怕……”
后面的话,医生没有直接的说出来。
疼痛扎人的事实这段时间他已经听的够多了,不说出来,雷池也能明白。
“雷总,还是早作决定吧。再晚了,恐怕手术都来不及……”
医生低声提醒他。
摆了摆手,雷池让他退下。
直接走到床边蹲下来。
大掌覆盖住她的手心。
因为长时间的药物注射,加上身体排毒功能障碍,她的手腕已经水肿的十分厉害。
液体透过她的静脉,冰凉的感觉隔着皮肤传递出来。
雷池握着她的掌心,身体顺着床沿单膝跪坐下来。
盯着她的脸,苦笑的一下,那种晶莹透明的液体好像一瞬间就在眼眶里凝聚起来了。
早做决定……
做什么决定?
他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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