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有些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睛,承受着眼前的一切。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再怎么难捱这也会是最后一次了吧。
所以,从今以后,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避开和阮氏集团有关的所有案子。
这样的话,她便可以和阮墨老死不相往来了。
伴随着一声闷哼,阮墨离开了夏槿的身体。
瞬间失去了支撑,夏槿双腿本来就已经软到不行,一下子便瘫倒在了地上。
而阮墨此时,却已经麻利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重新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和上次一样。
如此不真实的一幕,使得夏槿不禁低头看了一眼狼狈的自己,嘴角倔强的挤出一丝涩涩的笑容。
夏槿浅浅的叹了一口气,便开始整理起了自己已经有些破损的衣物。
可就在这时,一份白花花的文件却准确无误的被摔在了她的面前。
随即,她的头顶上方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冷漠语气。
尖锐,刺耳。
“不用太感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循着那抹冷冰冰的声音,夏槿还没来得及抬头,便看到了一双崭新的silvanolattanz(郎丹泽)皮鞋停在了那份文件旁边。
只见夏槿还没来得及回神,男人迷人且疏离的声音,便再一次响了起来。
“你还不捡起来,难道真的不想要么?这份合同,可是你用你自己的‘能力’拿到的,你说是么?‘夏!总!监!’?”
阮墨字字如刀的一句话,让夏槿刚因为看到那份合同才好转了一点的心情,瞬间又跌落到了谷底。
像阮墨这样长得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男子,无论讲出多么恶毒的话,听起来,应该都是动听的吧。
正如刚才那句,明明是极尽讽刺,听起来,却是字字如矶。
只有夏槿自己才知道,阮墨话里所说的那个“能力”,和他最后叫她的那声“夏总监”,是有多么的不屑和讽刺。
夏槿微微勾唇。
她在阮家豪宅呆了整整五年,这五年来,她感受过的不屑,听过的讽刺,难道还少吗?
整整五年,她都能若无其事的挺过来,难道现在她还会因为阮墨口中这几个难听的字眼,而被击倒吗?
的确正如阮墨说的那样,其实她在来之前就想到过会是眼前这般的境遇,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去求宣琰,让她退出这个案子。
可是最终,她还是来了,不是吗?
夏槿低了低头,一声不吭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卑微的捡起地上那份龙飞凤舞的签着阮墨名字的合同,倔强的支撑着自己,缓缓站了起来。
她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攥着那份合同,开了口。
“阮少,哦,不,阮总裁,谢谢您能和我们公司合作。阮总裁应该很忙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话毕,夏槿便踩着脚下那双八厘米的高跟鞋,硬着头皮强迫自己挺直了腰板,逃离了阮墨的办公室。
许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在被他羞辱成了那样之后,竟然还能这么倔强的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阮墨的心里也微微有些诧异。
以至于,就连夏槿都离开了好一阵子,他才算是回过了神。
这个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而他阮墨,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这个女人而动怒?
阮墨不喜欢这种被别人牵制着情愫的感觉。
他蹙了蹙眉,将脑袋轻轻靠在了座椅背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
拿到合同之后的夏槿几乎是用逃的速度跑出了阮氏集团。
她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左侧的花坛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夏槿瞥了一眼花坛的台阶,想也没想,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一坐下,她便开始开始检查起了身上的衣物。
和昨天那次一样,她领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下半身的包裙,也已经像咸菜一样,邹巴巴得不成样子。
可是,当她将视线转移到手中的那份合同上的时候,心里还是猛然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她不用再见到那个男人了。
或许,那个男人也是因为不想再见到她,所以才会把合同给她,以免她再因为这个案子去公司找他,对吗?
想到这里,夏槿不由自主的伸出小小的手掌,狠狠的在自己被跑得红扑扑的脸蛋上拍了几下,提醒着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了。
可是,夏槿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所有的举动却被不远处车上的一个女人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她慌慌忙忙的从阮氏集团里面跑出来样子,当然,也包括她身上那套明显被人蹂躏过的衣衫。
没错,这个坐在远处车上的女人,正是宣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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