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子铺的厕所分男女间,都是封闭的小屋,我和潘子凑到男厕门前,我拧了下门把手儿,发现里面有人。
我就啪啪使劲拍门,问阿叔你在不在啊?
里面没人回答我,只传来一阵的冲水声,这样又等了半分多钟,门开了。
我看着出来的人愣住了,他不是老人,也就三十左右岁的样子,挺白净的。
他看我和潘子也发呆,先问一句,“你们叫我阿叔干什么?”
我心说他可真自恋,上个厕所还想占我便宜,但我没时间跟这小伙纠缠,我在意的是老人去哪了?
那小伙也不多话,闷头走了。
我还是有些不信,去那男厕的屋里瞧了瞧,确保这地方没什么藏匿的空间。随后我又想到一个可能,那老人不会趁我们不注意跑了吧?我就想带着潘子出去通知大家。
但潘子把我拽住,指着那女厕说,“小白,你说老人会不会躲在这里面呢?刚才男厕一直有人,他尿急就用了女厕了。”
这分析也有可能,但这女厕也是关着的,我怕我俩冒然敲门,别被人骂成流氓。
潘子不管那个,他哒哒哒狠力敲起来。
我仔细听着,女厕里没传出什么话。我也就是无意的往下一望,发现门底下有点红。
我心说这咋回事?又小心的用脚往前抿了抿,但这么一弄,我带出一道子血来。
我心里猛缩一下,知道出事了,我赶紧让潘子去找陆宇峰他们,我又对着门把手儿使劲踹上了。
其实这女厕的门锁很简单,我蛮可以用铁丝、卡片弄开,但我不想当着大家面露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
我踹几脚的效果一样,几下就把门把手儿弄坏,我又使劲扯了几下,把门哄的一下拉开了。
我料定这里面发生血案,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在刚开门的一刹那,老人的身子就靠了出来,正好贴到我小肚子上。
老人脖颈上有个小窟窿,呼呼往外冒血呢,把他衣服和我裤裆全染红了。
老人还有口气在,但很衰弱了,就抽搭着鼻子。我留意到,他刚才还用手指在厕所墙壁上划了两个字——和尚。
我一时间弄不懂和尚什么意思,我只想把他弄到医院去,看能不能救活。
陆宇峰他们赶来后,看着我正费劲巴力的把老人往外拽呢。陆宇峰先凑过来,对着老人脖颈看了看,脸色沉了下来,摇摇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阿峰懂得东西多,他摇头,说明这老人救不活了。
不过他还没死,我们也要抱有一线希望。
曹元想的是另一个问题,他赶紧让老刑警把住出口,他又给警局打电话,调警力过来,因为这凶案才发生,凶手很可能还在包子铺里。
我们仨是不参与曹元这边的事了,借了曹元的车,一同把老人送往医院。
曹元没开警车来,估计是想显得低调一些,但他的低调却耽误我们救人了。没了警灯警笛,阿峰开车只能拼命的摁喇叭,试图让前面的车辆让路。
我坐在副驾驶上还好过一些,潘子跟老人都坐在后座上,他望着这个半死不死的人,总低声念叨一番。
这间包子铺离医院不远,等转过一个弯儿,我都看到医院的红十字了,但这时候出现意外了。
我们遇到一个红灯,陆宇峰正要压着人行道借路提前走呢,出现一个三轮小货车。
这小车开的疯快,那司机看着挺二五子的,还当不当正不正的向我们撞了过来。
他撞到我们后车门上了,那冲击速度让整个车身都抖了一下,后车玻璃还碎了。
我真想开骂,心说这小货车司机,真是缺德的催命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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