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萧平途痛苦尖叫,魌伏在他脖颈上,獠牙刺破皮肤狠狠刺入,动脉管因血液的涌动高高拱起。魌大口大口地吮吸,血液咕咚、地响音将萧平途剩余的尖叫塞在喉咙里。
魌的五魄由五枚镇僵钉牢牢镇住,即使镇僵符撕裂但并未真正得恢复行动,魌做的动作才区区四个,睁眼、下弯、撕咬以及吮吸。
萧平途猝不及防下才成为魌的血食。一只手徒劳地撑着魌的脑袋,耳中咕咚咕咚、血液翻涌,随着血液的流失生机减弱,手上的力量也在衰弱。
目中闪过些什么,难道死前真的会回顾一生吗?
萧平途的脸失血变得苍白,可他并未放弃,咬牙苦撑。另一只手勉强抬起,一点点地上抬,拇指颤巍巍地翘起,搜寻中按上刺入魌膻中位置的镇僵钉。镇僵钉圆帽方棱,取天圆地方之意,因时间紧促,钉圆帽并未細細打磨,皮肤碰触槐木能感觉出残留紋路的粗糙,然后……按了下去。
这一按,竟未按动!
魌有所觉,双目中凶光大炽,吮吸剧烈,喉咙快速吞咽。这导致的結果便是萧平途愈发的虚弱,眼花耳鸣,一切的一切如同泡影,随之破碎、远去。
依稀间,奶奶的面容浮现在脑海中,熟悉却又有所不同,一会慈祥和蔼,一会飒爽英姿,时而温柔可亲,时而凛然霸道……脑海中奶奶的面颊变化莫测,又模模糊糊,渐渐不知是真,还是假。
脑海异动,寂静黑暗的识海似感知主人的情形,海面波动,一轮明月升起停在当空。明月中一点灰斑蓦地脱出,一出明月灰斑一闪即变。灰斑转瞬化作粗壮的铁链,在黑暗中静静闪耀独有特异的灰芒。一道黑链由黑暗中来,笔直与灰链碰触在一起,转瞬变成一条灰黑交杂的锁链,环绕明月,兀自颤抖。
同一时间,萧平途的脑袋仿佛由重物狠狠击打,直接由恍惚惊醒,体内也井喷似的爆发股力量,贯注在拇指上狠狠按了下去。魌的嘴霎时顿住,撑魌脑袋的那手爆发出巨力一下子将魌推开,脖子强自撕扯,被獠牙剜掉大片肉才得以挣开,面目疼得狰狞刚想退走。
魌蓝目大瞪,躯体内外上下嘎吱、直响,那沾满血液獠牙与嘴又狠狠咬了下去。萧平途绝望地闭上双目……锵锵、如金铁交击,然后耳中响起葛抱朴壮如洪钟的大喝:“快刺镇僵钉,七枚一起刺入才形成器宝……”
也无需葛抱朴说什么,萧平途目光由魌獠牙上套着的两枚铜钱上扫过,心知这两枚铜钱救了他一命,连忙翻身拾起掉在地上的镇僵钉,刚拿起又无力的掉落。
“天枢、摇光,二星指引,齐借力!”
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又涌现,萧平途拿起镇僵钉刺向魌的脑门,想一举镇住灵慧魄。膻中定住中枢魄的镇僵钉彻底刺入魌体内,固然对魌的行动形成影响,但因一阵吮血,本来刺在喉咙定住气魄的镇僵钉顶出大半,是以魌尚存行动力。
能行动,代表魌能反抗!
魌双脚僵硬,双臂僵直,但双爪却狭带厉风朝萧平途扑去。
叮当、一只拿铃铛的手千钧之际挡住魌的双臂,同时一道并不如何强壮的人影挡在身前,萧平途一见这人体内什么力量都退得干净,放心地瘫软在地。
那人也未让萧平途失望,手中铃铛一晃,叮当、清脆的铃音响起、回荡,也不见如何作势,另一只手拂上魌套在铜钱的獠牙上,轻柔地一拂而过,手心已多了两枚又粗又长的獠牙与外圆内方的古朴铜钱。铃铛又晃,随后摆放在魌的脑袋顶上,竟也神奇地定住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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