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半刻钟,慕琛从车台上抽出一根烟,询问顾乔:“不介意我抽烟吧?”
车内还残留着方才的烟味,但顾乔看了一眼慕琛蹙在一起的眉头,摇了摇头。
在点烟器里燃起一截星火,慕琛随意吸了一口,拢着它靠在方向盘上,问道:“今晚的事,有什么想问我?”
顾乔想了想,摇头。此事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再问下去涉及*,她也没有那份的好奇心。
在观后镜看到顾乔谨慎的小脸,慕琛轻笑一声,吐出一口白雾,径自说开去:“项婶是慕家为我请的保姆,我妈年纪轻轻就做了母亲,带孩子没有经验,所以,我从小几乎是跟着项婶长大。五岁时,老爷子要把我和我妈送去国外,项婶本可以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可因放不下,就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刚开始那段时间,人生地不熟,我们三个人吃了不少苦。尤其项婶为了照顾好我,四五十岁的人,却天天拿着一本字典学英语,关于幼儿食谱的单词记得比我现在还多……”
他说,项婶为了他曾和一个黑人壮汉打架,以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他说,项婶早就查出恶性肿瘤,可为了不让他担心,整整隐瞒了一年;他还说,再多钱有什么用,永远换不回一条命……
慕琛的声音在车内不疾不徐飘开,如大提琴上最沉的调子。顾乔沉默地看着慕琛的侧脸,思绪不自觉随他的话起起伏伏……
一个小时后,卡宴驶入晴园的停车库。
慕琛熄火,转头看向熟睡在副驾驶上的顾乔,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打开车门,抱起她时,忍不住低喃了一句:“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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