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楼四人进了城后,张伯驾车疾驰,直奔孙家曾经的小巷——衣锦巷。徐岳楼脑海里刚闪过“疾驰”二字,从另一个城门出来的四匹高头大马,“嗖”地一下飞了过去,留下一片尘埃。
这太打脸了!今日徐岳楼的心情本来就是某位亲戚要来似的,忽明忽暗,眼见飘起的尘埃似乎拼成一张笑脸,嗤笑她的脸。她抬起纤细的胳膊,一挥手,打散了本就有些涣散的尘埃图谱。
袁京见状道:“把帘子关上吧。”
扒着另一边车窗的孟文头都不回地反对:“不好吧?马车里这么闷。”
袁京瞪了孟文一眼,可惜孟文脑袋上没长眼睛,他这是白瞪了。他不好意思说有尘埃的话,便道:“你且看看外面的女子何种妆扮。”
孟文去看时,徐岳楼默默地把车帘放了下来。进城前她就发现了,女子大胆一些的便像夏婉月那种,来个男装;次一点的,她记得王安石次女进屋的时候,丫鬟手中拎着的是个纱帽性质的玩意;而城门排队那里,凡是抛头露面的女子穿得比她还破旧或是岁数在徐氏之上的。
孟文看了一圈后,赞道:“嗯,她们带那个斗笠好看又遮阳,给月娘也买个吧。”
闻言,袁京一时不查,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咳嗽个不停。徐岳楼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哈哈,孟文这臭小子,总是把很搞笑的事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袁京心下不忿:“这个斗笠至少二百文。”
“这么贵!”姐弟俩异口同声道。
徐岳楼立刻掀开帘子再看了几眼,总结道:“嗯,看着不比花灯难。这么贵的玩意,似乎大家又都需要,商机啊!绝对有赚头!”
孟文咂舌道:“可惜!你现在在周伯那里帮工,不能赚一笔。”
“也不见得——”
袁京已经从抽搐到无语了,眼见二人没有收口的打算,他轻咳一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那个是帷帽,京中女子出门大都带上那个,以遮容颜。”
徐岳楼早已猜到这个结果,想起程朱理学中坑人的玩意,随口问道:“还要讲究什么‘饿死是小,失节事大’吗?”
袁京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这是什么奇怪的言论!失节是改嫁之类的吗?这个不反对。天波府杨夫人同王相爷就不是嫡亲兄妹,杨夫人是王相爷改嫁的继母带来的妹妹。”
“那为啥不让女子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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