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的眸光低敛,她倔强的咬住下唇,呆滞了半响,才缓缓起身。
即便面对他的羞辱,她也不可以退缩,否则,沈家就没救了。
雪白的纱衣层层落地,如同一层层拨开的花瓣,最终,露出女子完美如玉的**。三千青丝披散在腰际,映衬得莹润的肌肤更加白皙柔美,修长的双腿蜷跪在他面前,她颤抖的伸出指尖,去解他腰间的带子。
委屈而冰冷的泪珠,颗颗滑落,打落在他月白的袍子上,瞬间晕开了一片。
他幽深的眸中,燃烧着炙热的火焰,而身体却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修长的指尖再次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那双清澈的瞳眸染了水雾,如远山含黛,美得失去了真实。
“就这么不甘愿吗?”他的声音微冷。
“不,不是。”她哽咽了声,眸光躲闪的看向旁侧。
他有力的手掌握上她的手腕,云袖一扬,再次将她推了出去。天瑶踉跄的摔倒在地,**的身体撞上冰冷坚硬的白玉石面,生生的痛着。
“本王不屑于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他冰冷的丢下句,然后摔门而去。
天瑶娇小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颤抖的扯过外袍裹住裸露的身体,玉臂上那一刻朱砂痣鲜红如血。他虽没有破她的身,可她被他这样对待过,天瑶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吗!
双臂无力的环住身体,她紧咬住唇片,不让嘤咛的哭泣声传出。她的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着,泪,从未有一刻停止过流淌。
……
楚琰只给她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他便再也不见她。
之后的每一夜,他都留宿在尹涵雪的菡芯阁,他根本不见她。
而他不见,她就跪在菡芯阁外,并让宫女通传,他一日不见,她就跪一日,他十日不见……呵,用不了十日,圣旨已下,七日后,她的全族就要被处决。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都在捉弄她,第二日的时候,天阴沉的厉害,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天瑶单薄的身子跪在雪中,落了满身的雪花,远远的看去,只以为是新堆积的雪人。
大雪一连下了两日,而浑浑噩噩间,头顶的那一方天空却突然晴了。天瑶抬头,一张土黄色油纸大伞遮住了厚厚的积雪,握着大伞的是一直苍老的手臂。
而手臂的主人,竟然是徐嬷嬷,她依旧是一张严肃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
“谢谢。”她微弱的牵动唇角,淡然说道。
徐嬷嬷目光淡落的看着前方,缓缓开口。“娘娘何苦为难自己,娘娘,又何苦为难殿下。”
天瑶眸中流光盈动,略带苍茫的仰头凝视她。
徐嬷嬷几不可闻的叹息。“殿下是人而不是神,他也有他的无奈。”
……
此刻的菡芯阁殿内,紫檀香炉中,一缕缕烟雾袅袅,香气萦绕。轻纱幔帐后,一派旖旎之色。楚琰半依在软榻上,尹涵雪裙衫半褪,靠在他胸膛,纤细的指尖随意的在他胸口挑逗。雪白的颈项上残留着欢爱后的吻痕。
“殿下,太子妃还跪在殿外呢。”她说着,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随手拉过她作恶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是吗?她想跪就跪着吧。”
“殿下,她总是涵雪的救命恩人,外面那么冷,涵雪怕她冻坏了身子。”她柔柔的开口,眸中却是得逞的笑意。原来沈天瑶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而已。
“就属你心软。”楚琰宠溺的掐了掐她的鼻尖,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虽是在她身体内极尽的欢爱,而一双眸子,却是寒凉一片。
……
天瑶在菡芯阁殿前整整跪了七天七夜,第七日的清晨,他终于站在了她面前。一身银白玉带蟒袍,发髻高高挽起,剑眉朗目,和初见时一样,美得炫目。
此时的天瑶,双腿早已痛到麻木,无法站立。她攀爬在他脚下,吃力扯住他一片衣角,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楚琰,求你……”她的声音沙哑,连哭泣都是有气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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