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能做的就是为了明日的任务,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可以去拼命。
这狼窟,就连这太子府中身手好的侍卫都不敢随意而去,这太子殿下却命令媚娰前去,并且还要带回一只幼崽,不知是太子殿下想这个小丫头去送死,还是太看得起她了。
翌日,天还未亮,媚娰就只身前往狼窟了。
狼窟内外,满是凶残的豺狼,双眼都冒着幽深的绿光,幸亏现在是白天,要是夜晚,就这吓人的架势就可以让人不寒而栗了。
媚娰对此,却丝毫不为所动,她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从那群狼之中,抱走一只幼崽,无论用何种办法。
当然,媚娰也不是白痴,不会选择与这些恶狼硬拼。
那她就算是九尾狐转世,九条命也不够她用的。
在去狼窟之前,媚娰从街市上,先后买了些烟火爆竹,还有几坛子烈酒。
路上的人,对扛着这么多东西的媚娰,还不时看上了几眼,还心想着是哪家可怜的小厮呢!
今日,媚娰穿的是粗布麻衣,头发用黑色束带牢牢绑起,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小男孩。
在出发之前,媚娰将那些个烈酒分别装入了小坛子中,系在了腰间,整整围了一圈。
到了狼窟之外时,媚娰先是用火折子将那些个烟火爆竹,一个一个的扔进了那狼群中。
随着彭彭砰砰的声音,狼群中的惊叫声也不断传来。
周边的居民,听到那骇人的狼吼声,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被吓得不敢出门了。
待里面的狼群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四处乱窜之后,媚娰就蒙上了沾了水的面巾,拿起了火把,手持短刀,往里面冲去。
里面的豺狼,都很是惊慌失措。
趁着那烟火还在继续,媚娰飞快的从高岩之上往里面走,不但避开了那些狼群的注意,也缩短了时间。
媚娰在高处,很快地就发现了一只嗷嗷待哺,连眼睛都还不怎么能睁的开的小狼崽。
可,它的身边还有着一只成年的豺狼,虽然神色有些慌张,但还是死死的守着自己的孩子。
它们正好处在一个比较隐蔽之地,想来是那只成年豺狼为了躲避那些危险的爆竹才会将小狼崽叼来藏于此处的。
媚娰猛地跳了下去,那只豺狼果不其然就往媚娰扑来。
但,它也不敢太过靠近,因为它惧怕媚娰手中的火把。
媚娰却一点都不害怕的往那只豺狼而去,一边挥动着手中的火把,一边拿出自己那把锋利的短刀,身手敏捷的向那只豺狼刺去。
那只豺狼也不是好欺负的,一下子就咬到了媚娰拿着火把的手臂上,想让媚娰因此将火把丢弃。
没想到,媚娰却连哼都不哼一声,也正是因为豺狼咬住了自己,导致媚娰能完全将它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寒光一闪,媚娰另外一只手中的短刀顷刻间就刺到了豺狼的身上,一刀接着一刀,动作迅速,毫不迟疑。
刀上鲜血流淌,媚娰恍若未见。
那只豺狼很是发狠,在被刺了第一下的时候,嘴上的劲道是更加的厉害了,媚娰的手上满是鲜血,但是她依旧牢牢地抓住了那个火把。
当媚娰的短刀不间断的挥舞之后,那只豺狼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
它一松开媚娰的手臂,媚娰就一把将旁边的那只幼崽给抱了起来。
周边的豺狼都发现了不对劲,瞬间都往媚娰这边而来。
媚娰扔出了那酒坛子,接着又扔出了火把。
一下子,这狼窟之内,就火光四起。
那一条熊熊燃烧着的火龙将媚娰与那些豺狼很是明确的分割了开,那些豺狼即便凶恶,也还是畏惧烈火。
媚娰趁此,又攀上了石岩,飞快的离开。
在离开之前,媚娰又将剩下的酒坛子全都扔了出去,这狼窟之内的火光是更加的灿烂了。
惨叫声不断。
夏烬染要的可不是一只幼崽而已,他要的就是如此的场面。
若是媚娰只是用迷香将这里的狼群都迷昏了,然后再有所行动,夏烬染那心思复杂之人有怎么会满意呢!
满地狼藉,才是他所想看到的画面。
结果,媚娰并没有让他失望。
而媚娰手臂上的伤痕,更让他觉得可信。
看到回来的媚娰之后,他星眸微眯,冷冷道,“这只狼崽看上去没什么劲了,该不会快要死了吧,你还不快些给七殿下送去!”
媚娰转身就欲走。
“等下,七殿下见不得血,莫夜,你去吧!”夏烬染下一刻就叫住了她,然后对身旁的护卫吩咐道。
莫夜领命,接着就从媚娰的怀中将那只小狼崽抱了去。
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夏烬染漠然的喝着酒,媚娰就那样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主子还没有让你离去,你自然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在夏烬染喝完一壶酒之后,他才恍然想起了还站在那的媚娰,就道,“魅儿,怎么还没走,难不成想与本太子喝一杯?”
这夏烬染唤出这“魅儿”两字之时,让媚娰一阵的恶寒。
这般阴森的声音,与夏烬祁唤“魅儿”两字之时,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前者令人恐惧,后者令人温暖。
两兄弟,还真是差别大啊!
媚娰那只受了伤的手臂,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了。
而夏烬染好似完全没有看到一般,还让媚娰上前喝酒。
主子有令,做属下的又岂能拒绝。
媚娰艰难地往前走着,接过了夏烬染身旁侍女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媚娰第一次喝酒,一股快要呛死人的感觉浮上了她的心头,她却不能有一点的神色变化,硬着头皮将那杯烈酒喝了下去。
本来已经觉得有些麻木的手臂,霎时,就痛的入心了。
夏烬染冷笑着拍掌道,“想不到魅儿你的酒量是如此的好啊,这酒可是三日醉,平常人喝了一滴,就已经倒了,你这么一杯下肚,还能站着,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这种烈酒饮下,媚娰受了伤的身子,又怎能不发作呢!
但是,她只能忍。
对于夏烬染来说,无用之人,无趣之人……
留着作甚?
还不如丢了出去喂狗来的实际!
所以,媚娰在夏烬染的面前,再苦再难再痛,也要撑着。
要想活下去就要先学会‘忍’。
这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夏烬染是变着法子折磨媚娰。
却都离不开一个字:血。
夏烬染不是让她杀人,就是让她杀野兽。
而且每次完事之后,都会让她陪他喝酒,起初是一杯,再然后是三杯,渐渐地变成了无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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