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还只是一场梦,不但是一场春梦,还只是那昙花一现的南柯一梦。浮现缓缓的走下床来,一盘冷水洗过了脸以后,神情稍微的清醒了下来。于是,她细细的回味这场梦。她很想回避,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睡梦中的那个他,显然就是公羊影的与她其实并从未有过正式谋面的三哥。拂晓想着这一切莫名其妙的梦境,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可是虽然如此,但她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梦境的前半段,让她有着十分的温馨感。甚至到现在,她还是在不不禁的回味着。拂晓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却是一个因为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混迹了多年,她却早已经成熟到了一个让人都无法相信的境界的女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确实实的是爱上了公羊影的三哥公羊容辰。但是,却又奇妙的很的是,即便是这样,她却还始终是一个女人。虽然在理性的角度,她明显的能够感觉到自己是确然喜欢上了公羊容辰,但是,她的一个女人的感性的角度,她却还是在不停的在潜意识中欺骗着自己。因为一个女人的出自骨子里的那种矜持,却是无法用理性来磨灭的。纠结中,拂晓却又不禁的回想到这梦境的本身来。为什么会这样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吧,即便是她如今承认着她确实是在不时的会莫名的想念公羊容辰,但是,这与前两个梦境似乎还很是吻合,但是这与后面的那一个梦境有什么关联呢?再者,前面的两个梦境,虽然说它还只是梦,与着现实总有些不同之处,但是,拂晓知道,至少前面的那两个梦,还似乎有着一定的实际依据,毕竟都确有其事。而最后的这一幕,又是什么意思呢?这与前面两个相比,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姑且把这一个梦境的前半段,把她理解成为拂晓如今没有拥有但是在她的心中却又极其渴望着拥有的由她自己创造出来的景象。可是后半段的突然风雨交加闪电雷鸣又该如何解释呢?况且他还逐渐的无声息的消失在拂晓的视野里。难道……难道,这意味着如今的公羊容辰有着某种非常的危险?想着,拂晓不禁的摇了摇头。她都不明白自己在莫名其妙的想着些什么。但是却经过这一番思考,心里面不禁的对公羊容辰有了些微的担心。可是却又随即消失,或许这只是一场梦呢?什么意义都没有的一场梦。
公羊容辰一剑挥出,刚好的挡在了方诺的眼前。随即手一扬,将那柳二娘的长笛顶开。而公羊容辰的介入,却似乎并没有能够阻挡狄青等人此刻的欲杀死方诺的决心。刚刚一剑顶开柳二娘的攻击,狄青的烈焰掌又不禁的朝着方诺挥舞过来。而方诺却也并没有因为公羊容辰的介入而改变状态,面对着三人来势汹汹的进攻,他却还只是在极力的躲避着,就像他如今他想躲避掉这一切的恩怨仇恨一样。如果说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痛苦挣扎着离开世间,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次重大的磨练的话,那么当他如今亲手杀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却又不得不成为被自己杀死的仇人的兄妹的仇人的时候,便就是他正面临着的他的人生第二个重大而又极其难度过的磨难。他还是在精神恍惚的只是回避着狄青等人的攻击。眼看再一次的就要被狄青等人给伤到了,公羊容辰却又再一次的介入其中。而且公羊容辰的这一次的介入,似乎并不打算只是替方诺解一招之困而已,他竟干脆的介入其中与是这三人激斗起来。虽然说看到方才狄青等人因为失去了猿夏而伤心欲绝的情况,他也甚是同情不已。况且他与这几人虽然因为公羊影和天堑关,有着那么些许的恩怨,但却也还并没有到达要非死即伤的境地。但是却因为此时方诺的恍惚,他却不得不出手与这几人周旋起来。而与此同时,他还一边打斗着,一边不停的欲开导方诺让他走出由于年轻而不得不碰上的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困境。可是却往往将话说到嘴边,却又仿佛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公羊容辰的年纪加上本身他就根本没有遇到过此种恩怨情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劝说。无奈之下,他却只得在这不停与三人周旋着,而且他的心中竟然也全然没有要将这三人置之死地的意思。但是,对方的三人的心里头的想法却是极其的明确,恰好与公羊容辰方诺的相反,此刻的他们就正像那时望着自己父亲死去的方诺的心中的想法一样,那便是要将那仇人碎尸万段。所以,虽说三人一起都根本不会是公羊容辰的对手,但是由于心里面想法的差别,此刻的公羊容辰与狄青等人竟纠缠得难解难分起来。
不知已经打斗过数十招。狄青等人伤不到公羊容辰,而公羊容辰却也没打算伤及他们。于是便还在继续纠缠着,而一旁的方诺此刻还是六神无主的呆立在原地。狄青一掌呼出,公羊容辰轻松的一挪脚步闪开,丁涛随即的一笔划上,公羊容辰又是轻松的一个后空翻躲避开。而此时的柳二娘,也随即的一个飞奔只朝着后退着的公羊容辰刺去。公羊容辰持剑正打算接起这一击,但却出人意料的是,一支长笛眼看就要刺到公羊容辰的身上,而在这个时候,几乎包括公羊容辰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柳二娘这一击会直接的刺向公羊容辰的时候,她却突然的右脚一点,转身扭头直朝着一直都在退着防御而并未察觉到的自己已经退到了方诺身旁的方诺刺去。公羊容辰这才意识到,心里大呼一声不好,随即的朝方诺身前奔去。可是却由于一直都以为柳二娘会直接的攻向自己,一时间竟然显得极其的危急仓促,原本随意一挥剑便能够抵挡的住的这一剑,如今解围起来竟然显得有些困难。无奈之下,公羊容辰却只得一个加速直奔到当诺的身前,而后提剑置于胸前抵挡了这一件,不过这样一来,公羊容辰的整个身躯却都出现在了柳二娘的攻击范围之内,这无疑是习武之人在打斗时期的大忌。公羊容辰自己显然也是非常的清楚,但是,他却又没得选择,如若不这么做的话,此刻的方诺都恐怕已经倒在了柳二娘的长笛之下。然而,此刻的柳二娘,却又突然的收起长笛随即向左方移动了的一小步。而后竟然扭动着长笛的一端,此时的长笛的另一端竟然飞出了数十只细的像绣花针一样的飞针,只朝着方诺飞奔而去。如果说柳二娘的上一次突然转向攻向方诺就已经使得公羊容辰解围的极其困难了的话,这一次长笛里突然的放出飞针,却是公羊容辰打心眼里没有能够想得到的。而且飞针的速度远要比柳二娘的速度要快了不止数百倍。一看,连在心里再一次的惊呼不好的时间都没有,公羊容辰只得再一次的用尽全力移到了方诺的右边。可是此时却早已没有时间挥剑。但是却又眼看这飞针就要刺了过来。而此时如若他移开的话,飞针便必然会刺到方诺的胸口上。万般无奈之下。公羊容辰没得选择。
“厄!”一声痛苦的呐喊,使得六神无主的方诺这才稍微回过神来,他抬起头,而此刻的公羊容辰却正面对着自己,突然,一口鲜血从公羊容辰的口中迸出。而后,随即的缓缓的倒下。方诺赶紧的弯腰扶住公羊容辰。
“殿下……殿下”方诺一边的喊着,一边发现,原来,面对着柳二娘的长笛里的让人防不胜防的飞针暗器,方诺竟然用自己的背部,全数的替那时还在无神的发着呆的方诺挡下了这些飞针。
或许是在这冬天的夜,特别的长,已然是到了五更天亮时分,但是如今的天空却依旧是那么的昏暗。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可这对于此刻的张逊来说,无疑却是一种极佳的眷顾。虽然心中对于公羊容辰的调动止水大军前往了止水关是深信不已,甚至有些兴奋,当却当他如今真正的离这天堑关只有着数里路的距离的时候,属于他的那股本能的谨慎却又不禁使他放慢了脚步。而此刻的李泰却依旧还是在默默的驻守在营包里。他早已经做好了一切的部署。虽然这止水大军原本非他所管辖,而且这天堑关的具体的地形也不是很熟悉。但是对于他这样一个身经百战极富经验的老手而言,这些问题在他身上都已不是什么问题。相对于郑天畅的驻守国门,带领着数万甚至上十万的止水大军,在数量上,或许李泰带领着的御林军并没有如此的庞大甚至远远不及,但是如要论到重要程度的话,无疑却是李泰的御林军更多一筹。止水关口虽然重为国门,但是却毕竟是远在边关,它与着京城有数千里的路程,而李泰带领的御林军却就是在京城里,而且就是在皇城里,谁都知道如果把一个国家比作一个人的话,止水关就相当于这个人的身体发肤。而京城皇城则就是这个人的心脏。刺破了发肤皮毛,或许还能够有效医治,但是如若刺破了心脏,却无疑只能一命呜呼。虽然于一个人而言,无论是身体发肤还是心脏,都同样的重要且不容侵犯。换句话说,即便是止水关被攻破了,或许还能够有办法补救,但是,如若皇城被攻破了,后果则是可想而知。所以,一直都在皇城里掌管着御林军也几近十年的李泰,对于此刻的即将要到来的战役,和如今带领着的并不属于自己的军代,都显得格外的从容。而这种从容,却不仅仅只是自身的感官这么简单。因为,在这之前,李泰做好了所有的张逊可能出现的地点和可能出现的时间,的充分准备。而且不仅仅这样,为了避免让张逊进入他的包围后还能够还有可能逃拖,李泰对整个的止水大军做了一个诱敌深入的部署。那便是撤掉所有的之前他们驻扎在这方圆十里里的营,只留下这最为靠近天堑关口的一块小小地里的帅营。而所有的止水士兵,都分为几个分队,让各自的统领带着,潜伏在这天堑关周围的山丘土坡上。除了他的那个小的可怜的几处营包以外,其他地方一致不允许点燃火把放出光亮。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出一种止水军确然已经撤离了这止水关的假象。为的就是让张逊能够大放悠心的闯进来。李泰知道,这在平常或许会很难欺骗到张逊那只老狐狸,但是,有了公羊容辰的那个由百姓伪装而成的声势浩大的假象的前奏,再加上他如今的拉开了极大范围的埋伏,他想张逊十之**会中招。因为一个人,如若做出了一个选择,那么对于这个他做过的选择,在没有真真正正的揭晓之前,那么他一定会对由自己做出的这个选择深信不疑,即便心里会有一些另外的担忧着的情绪,但是却往往都会被因为是自己选择的这样一种自信所打败。何况,张逊本身就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虽然他老奸巨猾行事都非常的谨慎,但是,却越是像他这般行事谨慎之人,一旦做出了某种选择之后,便越是很难在中途做出改变。其实,这对于每一个自信的人而言,无疑都是一种通病,但是却又不能够完全说是一种毛病。因为这种自信,往往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妥当了,它便是你走向成功的极其重要的因素,而如若走的不妥当了,那么它也将会是让你一步一步错到深渊里去的根本原因。很显然,此刻的张逊,便就是做出了这样一种会让自己坠入万丈深渊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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