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渐渐深了,每逢夜晚的皇宫总是异常的安静,安静的几乎让人窒息。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头,每逢这样的夜晚,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着那么一些的在这豪华的皇宫里的一些寂寞,与其说寂寞,倒不如说是在这样一种万千豪华下享尽风骚之后的一种内心的虚无空虚。皇宫上下,小到卫兵士卒。大到包括公羊熬在内的所有人都一样,都会时不时的莫名的从心底里萌生这样的一种空虚。而这种空虚却又因为各人的身份的不同而大相径庭。比如东耀殿外的守门卫士,虽然昂首挺立丝毫不敢懈怠,心里头却在想着“为什么人生会有这么大的不同?以前同寝的和自己一起都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卫兵的王仨如今已经是卫兵小统领,早已经搬出了那个狭小的几十个人一起居住的寝宫,有了自己的独立的房间。在这个皇宫里也小有地位。而和自己一起从小就被送进宫里的心儿如今已是公主身边的大红人……”而那个王仨的心里却在想着“明天是林副总兵的生日,我该送点什么好呢?这一次一定要不惜血本送一个能讨他欢心的礼物,如果能得到他的提拔,那么我就能做个大统领了,我早就受够了这低三下四的生活了,住的是个这么小的房间。吃的也没有别人一半好……”而在心儿灵儿的心里怀着的满是公主与雪儿现在的状况“她们现在到了哪里了呢?她们一路上平安吗?可别遇上什么歹人啊,希望她们快一点与三皇子殿下会和”
而同样的,良妃的心里头想着的却是“现在的皇上一门心思都花在那丫头上面。都好几天没有到我这里来过了。这可不行,明天我得去找皇上,得想想办法使他多关心关心梭儿才行,不能老让贤妃那两个小鬼占据皇上的心儿”说完却兀自在镜子前化起了状,显然是在为明天做着准备。
而一直以来都是体弱多病的贤妃,却躺在床上悄悄的留着眼泪,她心里想的是“为什么上天对她是这样的不公平?自从生下影儿之后,她就一直患疾在床,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病,如果就那么悄悄的走了,她也无所怨恨。可就是这病,偏偏就是这样似是而非的拖着,令她生死不能,只能这么躺在床上。而这些关于她本身的,她都能忍了,一向就是命途多舛的她早已经习惯这样的不公。而却令她怎么样都无法释怀的是,十几年来,她的亲生女儿她几乎就没有过什么照顾,从小到大都不能尽一份母亲的责任。虽怀着满腔的爱却无奈这病让她力不从心。她多么想抱一抱襁褓中自己的可爱的亲生女儿呢?她多么想教她的女儿读书习字呢,她多么想一天天的亲眼看着她长大。她一向善良,连踩死一只虫蚁都会心痛。而令她不懂的是,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她?到如今,她的所有的牵挂辰儿和影儿,一个冒着巨大的危险去了边关,一个却因为哥哥去了边关也独自出逃跟了去。这两个孩子几乎是她这十几年来一直躺在病床上苟活着的所有动力所有泉源。而如今却两个一同赴往凶险的边关。这一去还不知存在多少的风险。苍天啊苍天,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呢?即便是我前生今世造了何种冤孽你也可以尽管冲着我来,为什么如今还要波及到我的这么无辜的孩子呢?……”想着,泪水就不停的留着。脸上早已是泪水淋漓。丫鬟一直在用毛巾帮她拭擦着,可是越是擦,泪水就越是不停的留。丫鬟看着也是无比的辛酸。而此刻的贤妃却是一边留着泪水,一边直盯盯的望着窗外的明月。而明月却始终无言,只是静静的挂在深夜的上空,丝毫不在乎此刻的良妃的心里的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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