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知道什么被公孙不古扔到门板上,吓了凤娘一跳!
好像这话说得不对头,这不明摆着提醒公孙不古打不过凤娘么?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凤娘再说,公孙不古在屋里大喝一声,“你让我安静会儿行不?”
凤娘急忙说,“好好,我先走!”
凤娘缓缓的从台阶上倒退下来,听着屋里隐约的抽泣声,真是歉意不安!
虽然凤娘与公孙不古是初识,但是凤娘对他的印象很不错,没想到事情却会发展到这样的状况。现在即使凤娘有一百二十个真心去道歉,公孙不古也不可能听得进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早饭的时候,他们再次相遇。公孙不古一脸漠然,看不出悲喜。凤娘几次想表示什么,都被公孙不古不露痕迹的躲开!
公孙不古摆明了就是一个态度:你在这里可以,但是以后我当看不到你!
凤娘就是想道歉,也无从说起了!
就这样过了一天,凤娘看着公孙不古替附近的乡民诊病,开方,到药庐煎药,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这个亲和的公孙不古远不是昨日那个样子,似乎每一个病人,都是他至亲的人!他对他们付出了全部的真心,热诚的样子真的令人感动。那些乡民对他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他的满意溢于言表。这时候的公孙不古,是极自信快乐的!
凤娘这就样当了一天的看客,晚饭的时候,她再次期望与公孙不古交谈,可是依然不被公孙不古接受。无奈之下,凤娘只得作罢。
到天黑以后,凤娘习惯了晚睡,就坐到院里望着星空。极少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如此轻闲的坐在哪里,可以不管身外事,如果,公孙不古的情绪不算在内的话。想到此,凤娘不由的又向公孙不古的房间看去,灯还亮着,他应该还没有睡。
凤娘起身,走到他的窗前。窗子开着,可以看到公孙不古正在灯下看书。凤娘想一下,敲了敲窗。公孙不古闻声抬头,看到是凤娘,脸又沉下来,“这么晚了不睡觉,你又干什么?”
“长夜漫漫,想给你讲个故事!”凤娘轻笑着,“我可以……进去吗?”
“男女……”公孙不古只说了两个字,就扁了嘴。大概这一天的冷战,让他也感觉到这不是待客之道,拧眉思考了下,极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凤娘挑眉喜道,“多谢!”转身走到门前,一推,门只是关着。她推门进去,将门关好,走到公孙不古的近前,“我可以坐下吧!”
公孙不古又轻轻的点头,淡漠的眼神望着她,并不友好。
凤娘自顾倒了杯水,“这个故事要从五十年前讲起。在南齐一个极偏僻的小村落里,出生了一个小孩,十分的清秀可爱,家里人欢喜得不得了。他得到了家里人最多的宠爱,一日一日的长大,一直到了他十四岁。那一年,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说到这儿,凤娘停下看了公孙不古一眼,她注意到公孙不古虽然表情仍然淡然,眼光也不曾落到她的方向,可是他在桌上的手紧握,仍是暴露了他心中的关注。
凤娘轻笑一下,继续说了下去,“这年,他已是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在村中有不少的姑娘都对他极是心仪,他自己却发现,自己对那些女子的接近极是反感!”
公孙不古掩饰的伸手倒水,可是颤抖的手却连水壶也握不稳。凤娘接过他手中的茶壶,替他倒了水递过去。“还要我继续说吗?”
公孙不古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凤娘继续说道,“在他的困惑并不明显的时候,有一位世外高人发现他是练功的奇才,经他父母同意,带他进山学艺。他在山中学艺十年,与世几近隔绝,除了自己的师傅和师兄们,没有其他人的交往。时间过得很快,平静中他已是二十四岁的青年。师傅说他已学习可以下山。在他离开前的三天,他与交情最好的大师兄告别。大师兄把自己珍藏的几本碑帖转赠给他,在接过那几本书的时候,大师兄拉住了他的手!”
公孙不古的手猛的握紧了杯子,似乎被握住手的,不是故事里的青年,而是自己。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也似乎早有预料,却是他不想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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