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信诧异的望着他,“我还是头一回听你如此正经的说话,这感觉……”
“感觉如何?”
“像幼年时学堂的老夫子!”周飞信说完,与公孙不古相视摇头而笑。
孙德生被皇甫烨先行遣派回宫,防止宫中因皇上不见而生乱。但是他一回去就感觉出,其实这宫中已有流言,只是不曾得到官方的证实,都还是暗流涌动之中。
孙德生先行将禁军守卫都统唤来,暗中传了圣意,在周飞信的府上加了御林军,同时,为免人生疑,全部易作京都守军的服装,只是腰上还系着宫中行走的腰牌,以示区别。
接着,将皇上的寝宫完全围住,不许人靠近,对外称皇上龙体有恙,暂停早朝!他亲自在门前守候,不管是什么人来,都一律挡驾!
吕家早得了讯息,皇上下午时分乘车出宫,至今未见回来,夜半时分却只看到了孙德生,皇上说是在寝殿休息,却无人得见,谁也无法证实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兵部尚书府,吕世英与吕相对坐到正堂,灯火通明。
吕世英担心的问着父亲,“父亲,以您在朝这么多年的经验,您推测皇上是否在宫中?”
“不好说!”吕相手抚长髯,轻轻摇头,“新帝不同文帝,虽然年轻却有独断,他的心计不在你我之下,又有皇权在身,上揣圣意,并非次次准确。”
“下午他是接近黄昏之时出宫的,当时并未刻意的掩人耳目,似乎是打算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现在又一下子气氛紧张,会不会是在宫外出了什么事?”吕世英分析着。
“如果是在宫外生了什么变故,皇上藏在殿内不见人,倒还是轻的,只怕是皇上此时仍在宫外,生死不明!”
吕相叹口气道,“他年轻气盛,对朝堂之事一意孤行,我朝中力量分为几派,各有推崇之人。便以我吕家来讲,后宫有皇后主持,朝中有你我父子,人称是外戚之首。可是你我心中都知道,他突然将那死而复生的杨家推起来,便是要将我吕家的力量消弱,而且这几次出兵,都是杨家掌了军权,我们不过是朝堂上挂着个好听的尚书之名。”
“父亲的意思是,对他不满意的人,可能乘他出宫之时动手?”吕世英瞪大眼惊讶的问,“这可是刺杀皇上,死罪!”
“你在朝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就这么点事也至于如此的大惊小怪?”吕相不满的望着儿子,“你还是在阵前的时间太久,对朝中的事要多经心些。”
“孩儿知道!”吕世英本就是武痴,自小喜欢舞枪弄棍,又有吕家的靠山,自是一路到了将军之职。不过他一心只愿在阵前杀敌,此次与父同朝为官,定居京都,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卸下戎装,做个清闲的武官。
在阵前与敌对阵,来者便是敌,出手不留情。可是这朝中怎么说都是同朝为官,哪个是友哪个是敌全靠自行分别,有些明明不是一路人,也要虚与周旋,有些是相同的目标,可又不得不防着。这样的手段虽然吕世英明白,依然操作不太习惯。若不是吕相力挺,他一定在殿前与杨家争个上下,这几次出征,也便是吕家领兵了!
吕相意味深长的说,“皇上为何出宫我们并不知道,但他绝不会是无目的的出门。听说他带了昀妃出去,这杨家的风头更劲!”他轻轻的敲敲桌子,“你得找机会让的皇后的娘亲进宫,多探听一下他们夫妻的情况。虽然她已是稳座后位,这几年以来膝下无子,总不是个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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