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仁厚,朕准了!”皇甫烨望着明曦半晌,突然随意的摆摆手,“这事朕交给孙德生去办!”
“多谢皇上!”明曦谢恩起身。皇甫烨仍望着明曦,明曦浅笑问道,“皇上为何这般看我?”
“朕在想,你在凝阴阁十年,有没有恨过?”皇甫烨竟然问起这个。
“哦?”明曦一挑眉,笑容微敛,“不是没有恨过,只是时间是很好的疗伤药剂,渐渐的也就不恨了。这后宫有多少人是一遇事便命丧黄泉的,我母女能保得性命已是万幸。况且我恨也不过是自寻烦恼,宫中清冷之境已是难过,再生憎恨岂不更加难熬?”
“你总是说得出不一样的道理。”皇甫烨嘴角轻扬,“无嗔无怨,无痴无恨,常人难以达到这般境界!”
“皇上又取笑明曦!这哪里是境界,不过是无奈罢。恨,也是要力气的!”明曦将酒杯斟满,奉与皇甫烨,“皇上请再满饮一杯,莫让这样的话题扫了兴致!”
“好!”皇甫烨接过,一饮而尽!
“媚儿一案,皇上最后如何判定的?”明曦望着皇甫烨问。这事久不见回音,竟似乎与她这个当事人无关了一般,如果她再不关注些,就引人生疑了。
“媚儿一死,已是死无对症。朕虽有怀疑,却无实据,只让他们暗中查访去了。后宫本就多事,一天也不让人安生!”皇甫烨淡然道,“若有了结果,朕会派人通知你,不管是谁,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有皇上在,明曦自是无惧。”
与此同时,京都城的皇家驿站中,轩辕清朗慵懒的躺在紫檀睡檀之上,脱下的外衫随意的搭在一侧的椅上,只着了内衫,两眼微眯,手执一柄画扇,翻转来回的欣赏着,似乎这是件无价之宝一般!
南齐侍朗,此次出使北汉的副使慕容平自门外向内看,见轩辕清朗十分专注,一时之间踌躇是否打扰。
轩辕清朗虽然是南齐宣帝的次子,却比太子在朝中的名声还响,主要便是源于他的古怪脾气!此人十分率性,完全不顾及所谓皇家威严,更无视于人情世故,道德伦常,只要不顺了他的眼,便是太子太傅他也打过!
因此自封了恒王有了封地清苑郡,宣帝便将他打发出去,结果在那他每日不过走马玩鸟,与一帮相交甚好的纨绔子弟一起胡闹,虽说是没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但也是不务正业。
没有一年时间,宣帝便觉得他这样下去实在不行,只好又在南齐京城给他置办了一处府邸,将他召了回来。
回京之后不久,恒王的生母怡妃便病了,看到母亲病弱,他倒是收敛了不少。宣帝便将一些国事交与他处理,他也尝试着做,渐渐有了些政绩,在官员中获得不少赞誉,较之以前,威望高了许多。
宣帝因太子病弱,便将与异国的交往出使之事也交与恒王,让他提前与各国进行交流。日后若太子登基,这些事恐怕难免还是落到恒王的头上。
宣帝只有二子成人,还有一个公主年纪尚小,龙脉单薄不说,太子还天生体弱多病,是个自小捧着药罐子长大的娇贵身子。幸好在太子十岁的时候有位方外高人教了太子一套吐纳之法,太子的身体才渐渐好转,加上药物的调理,如果没有太过劳累,与常人无异。
太子与恒王都学了一身的好武功,太子比恒王要沉稳冷静得多,在朝中的声望已经直逼其父当年风采。恒王与外联系,太子主内政,两兄弟配合的十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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