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走人,耳中陡然传来细微的异响:有人来了!而且此人武功超绝,不过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敌意?
她暗暗冷笑,假装不知,且看他们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不多时,门外传来房间放轻的脚步声,跟着房门被打开,居然是东陵瑾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玄月其实早就已经猜到几分,却还是做出一副意外的样子,“原来是太子殿要见臣女,有何吩咐吗?”
东陵瑾看到她,自然也是心花怒放,哈哈笑道,“本宫能有什么吩咐!只是上次没能跟玄月单独好好聊聊,本宫总觉得遗憾,所以今日……”
他搓着**邪地笑个不停,好像已经跟玄月成了好事一样。
他就知道,只要假借宫中传旨,玄月就不敢不来,而且这里没有外人,还不由得他想怎样,就怎样!
玄月皱眉,不悦地道,“太子殿下此举是否太过孟浪?臣女跟殿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合,臣女先行告退。”
说罢她浅浅施了一礼,甩袖就走。
这人渣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而且她也不必在他面前表现得委屈求全,不然自己都觉得恶心。
东陵瑾愣了愣,大概没想到她说走就走,赶紧喝道,“司寇玄月,给本宫站住!”
玄月只当没听见,眨眼已打开房门,来到院中。
反了你了!
东陵瑾顿时大怒,三两步追出来,扑过去就要抓玄月肩膀,“本宫叫你站住,没听到吗!”
玄月岂容他近身,这种不入流的角色,她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
可这里毕竟是皇宫,而且现在杀了东陵瑾,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她一个轻盈的闪身让开,冷声道,“殿下,请自重!”
隐身暗处的人气息似乎也是一窒,准备要出手的样子,玄月暗暗戒备,她是没将东陵瑾放在眼里,可暗处这个人,似乎不好对付,不能掉以轻心。
“本宫就不自重,怎么着!”东陵瑾自恃是一国储君,从来说风就是雨,谁敢忤逆他的意思,“司寇玄月,本宫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装的什么矜持?识相的侍候好本宫,本宫赏你个妃子当当,否则的话……”
“殿下对臣女还真是恩泽深厚。”玄月嘲讽地冷笑,“不过,臣女若是进了东宫,殿下打算如何跟太子妃交代?”
那日在温皇后那里和昭明殿上,她可是亲眼看到百里霜如何发威,东陵瑾根本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现在倒长本事了?
“你、你敢嘲笑本宫!”东陵瑾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抓人,“看本宫怎么罚你!”
被百里嘉盛父女压制,一直是他的耻辱,更是他的忌讳,旁人谁敢在他面前提及,可玄月倒好,居然明目张胆地嘲笑他,他怎受得了!
玄月衣袖一拂,一股强劲的内力过去,瞬间将东陵瑾震到一旁,“纵使臣女说对了,殿下也不必如此,否则岂非不打自招。”
“你、你……”东陵瑾连退数步,方才站稳,大失面子之下,他已是暴跳如雷,“司寇玄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本宫动手!好,让你见识见识本宫的厉害……来人哪!”
“在!”立刻有一队侍卫响应,手持武器奔了过来。
东陵瑾一指玄月,怒道,“司寇玄月以下犯上,意图行刺本宫,给本宫拿下!”
“是!”
侍卫立刻上前,将玄月围在当中,动手拿人。
这些人虽然并不懂高深的武功,但毕竟受过训练,绝非太师府上的那些家丁可比,玄月凝目,眉眼之间已现杀机,旋身出招。
东陵瑾得意地冷笑:司寇玄月,本宫若收拾不了你,就不是东陵瑾!
谁料就在这个当儿,白衣一闪,一道人影毫无征兆地出现,一把将玄月拉过,揽在怀中,“谁敢动她?”
东陵瑾一愣,继而怒道,“楚云昭,谁叫你多管闲事!”又是这混蛋,专门来坏自己好事,可恶之极!
楚云昭紧护着玄月,眼中怒涛翻涌,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侍卫,“你们,找死!”
众人被他冷酷、嗜杀的眼神震慑,齐齐觉得胸膛上似乎压了千斤巨石,直要喘不过气来:娘哎,康王的气势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这、这谁顶得住!
不自觉间,他们都觉得喉咙发干,慢慢向后退去。
玄月心中早已涌上杀机,狂躁的心情难以平复,正要大开杀戒,被楚云昭这一阻拦,心口一窒,皱眉道,“怎么是你?”
原来暗中的高手是他?难怪给她那么强烈的感觉,却又并不觉得危险,原来是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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