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上,司寇容止半个时辰前见过一个衣着利索的江湖人后,神情就有些凝重,甚至有些焦急,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要出门。
大夫人倒也不怎么奇怪,这段时间以来,他每隔一阵子,就会出门一趟,又不说去哪里、做什么,搞的神神秘秘的。而且,她一直记恨着玄月害了自己儿子之事,可司寇容止又多方偏袒玄月,她还一直没得机会找玄月算账呢。
如今老爷离府,也是该将那臭丫头碎尸万段,替玉寒报仇了!
愚蠢如她,竟以为玄月不过是仗着司寇容止在家,才敢如此放肆,也就怪不得没个好下场。
玄月与孤晴回到水华榭时,夜已深,孤星忽地跳将出来,“小姐回来了?宫中情形如何?皇上有未为难小姐?”
之前宫中人来传召,他原也是不放心,不过孤晴猜到玄月应该去了将军府,她去找人,两人言明如果有异常,她会示警,既然没有动静,那就是安全,否则他怎么能放心。
“没有,皇上只想息事宁人。”玄月摇头,看来先前所打探到的消息大致不差,虽说她并不是身处后宫,对其中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是简单好像与的主,得小心应付才行。
“属下想也是如此。”孤晴深以为然地点头,“皇上受制于太后和太子妃,只知委屈求全,就算心有不甘,也难有作为。”
玄月却是睿智一笑,再想起楚云昭对此事的反应,摇头道,“只怕未必。”
楚云昭必定是与文圣帝另有安排,她多少能猜到几分,不过眼下事实未明,倒不急于去求证这一点。
想到在皇宫时,两人曾那般贴近……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那里似乎还有留有楚云昭胸前的温度,和让她虽然慌乱,但并不讨厌的感觉,她不自禁的脸上一热,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哦?难道还别有内情?”孤晴一惊,那时她还在宫门处等候,并不知道这些事,也就没注意到主子的不妥,“太后一伙势力强大,伙同太傅把持朝纲,皇上即便再生气,只怕也无可奈何吧?”
“此事先静观其变,暂且不提。”玄月摆了摆手,“宫中事纷繁复杂,你切记无论跟谁,都不可多言,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孤晴了然地点头,不再多言。
孤星眼神一寒,“小姐,属下今日听到司寇玉寒跟大夫人说起天渊宗的心法和圣物。”
“什么?”玄月凛然一惊,“那畜牲如何会知道天渊宗的事情?”
事实上她也是在重生之后,为了自己的报仇计划,才暗里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和事查了个清楚。也是这样才知道,自己的娘亲原来是天渊宗的圣女天梵音,身份斐然,机缘巧合之下嫁入了太师府。
相传这天渊宗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却是行踪诡秘,让人难辩其形。天渊宗的圣女都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从小就受到特殊的教导和训练,以承担起守护天渊宗的职责。一旦掌握了心法,就会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天渊宗圣物……天残剑,更是威力无穷,一剑在手,谁与争锋!
因世上太多人信仰天渊宗,故谁能够得到天渊宗心法和圣物,足可以号令大半个天下。若是有心,改朝换代也未必是难事。
因而几百年来,为了得到这两样宝物,无论朝廷还是江湖,一直未停止过争斗。
玄月的娘亲是天渊宗圣女之事,连司寇容止都未必知道,司寇玉寒这畜牲又是如何知道的?
“属下不知,要不要找他来问清楚?”孤星神情森然,孤晴也是意外而震惊,看来他们还真是小瞧了那畜牲,他竟然能知道如此机密之事!
玄月略一思索,摇头道,“他既然打天渊宗的主意,就必定是存了私心,不会到处去说,先别动他。他还说了什么?”
孤星看了孤晴一眼,似乎有点犹豫,沉默了一下才道,“那畜牲说是听人传言,天渊宗心法有断根再生之能。”
孤晴怔了怔,瞬间红了脸,骂道,“不要脸的东西,简直痴心妄想!”
看来司寇玉寒是不甘心就此废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关于天渊宗心法之事,所以异想天开,想要重振男人雄风啊!
别做梦了,世上哪有这等事,否则岂不天下大乱!
玄月眼神冷酷而讥讽,“大夫人相信?”
“总是有些期待的。”孤星亦相当不以为然,“他们还说,夫人留下的遗物里,可能会有线索。”
“哦?”玄月眼眸一亮,“娘亲有遗物留下来吗?”
她年幼之时,娘亲就已去世,后来她又变的痴傻,对娘亲的印象更是模糊,至于遗物不遗物的,她更不得而知。
孤晴立刻按捺不住,“小姐,属下去问他们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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