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位女子扶案上的手越发攥紧,身上竟也散发着难掩的戾气来。“一次不成,便继续 办去,事儿办不成也休要来眼前看着添堵!”一甩广袖,连带着那桌上茶杯也跌落地上,应声而碎。“还不快滚!”
林氏出面也是快,隔日就听果子带回的消息,说是刘伯已经搬过去城北院子里头住了,大少夫人也随着去打点了一番。
“少夫人,果子有句话,压心里怪别扭的,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话便说,压着作甚。”邱旖韵撂下手中毛笔,这几日寻着古籍,想找些防虫害的方子,药田里三七已种下,真怕过阵子出个什么差池。
“是,少夫人,果子觉得大少夫人跟刘伯之间有些不对劲儿。”果子下意识的回头往门外瞅了瞅,“虽然果子是个奴才,不该枉论主子们的事儿,可是果子还是觉得别扭得慌。”
“哦?怎么个别扭法儿?”邱旖韵正愁没有头绪查起呢,果子倒是给了她个提醒。
“早间果子送刘伯到城北院子去,大少夫人也同去了。可是我看俩人之间言语气氛,怎么也不像父女呀。平日里大少夫人可是出了名的贤良端庄,可是果子到院子里帮着抬东西的时候,好像听得屋子里头有争吵声。”
“争吵?”邱旖韵颇有些意外,该是两人在什么事儿上意见不合了吧,不过……近日来的事儿,怕也就跟她有关。
只是,如果真是大少夫人刘氏所为,她又有什么动机,又是借了谁的手呢?
邱旖韵心里头疑问颇多,不过她倒是从药坊那场大火开始,就早排除了姚氏的嫌疑——只能说,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生母又是极有能耐的正房夫人,平日里也没挨得旁人欺负,怕是不会有心计到敢把主意打到前院儿药坊上的地步。
而若是萧氏,她身家干净,出身低微,该也不会愿楚家这么大的依靠糟了什么灾。至于大少夫人一系,该是最有可能之人。虽说平日里怎么端庄贤良,毕竟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打小儿跟着爹爹在楚家做下人,就算日后许了嫡长子正房的位份,怕也是心里头不甘心不踏实着呢。
“是啊,大少夫人说起话来那语气,还真是瘆人,果子也没敢靠太近,也没听大清楚,隐约有声儿,左不过就是‘你别管我,我自有主意’之类的话,再有就是刘伯好像提起了药坊的什么……后来果子抱着东西进去,就没了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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