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虎兄!”出了宫,张乾简直惊呆了,“你这哭的好啊!”黄寅:……
他知道他哭的好,不然不会把天子都哭心软了吧。
他也很不好意思啊。
“莫说了,莫说了啊。”他一大男人,被选中来出这种任务……他容易吗?
为了哭出来,他特地在上殿前就拿姜片偷偷的抹了眼睛,然后又拼命的想难受的事情,想起在他六岁时,大兄没了……然后一下就哭了。
再想起阿楚这么小年纪就被那群人欺负,心下越是不忿。
所以,语气和眼泪,都很到位。
……
天子那边,十万张楚纸刚入了库,后脚便有人搬走了至少一半。
……
江东。
孙策头疼的看着那三个从荆州一路押送回来的探子,再看这所谓的文书,一怒之下,直接拔剑砍了,转而看向荆州派来的使者,“如此交代,可好?”
王璨站的笔直,笑得温和,“吴侯觉得可,便可。”
“你……”孙策怒,“说吧,刘表想要如何?”
“吴侯,此事州牧与楚安君皆已上表天子,想来,不久便会有圣旨赐下。且……璨一路行来,并未对江东之民隐瞒此事……”
孙策唰的一声,一剑砍下了桌案的一角,“你说什么!”
“哦,大抵是吴侯欺楚安君年幼,欲夺造纸之法……”王璨怡然不惧。
于他而言,楚纸既然是荆州的财产,楚安君是黄楚的妹妹,又是居士的弟子,那就是他们自己人,自己人怎么能让外人欺负呢?
哪怕这人,他还抱有一定的好感。
“吴侯!吴侯!”厅外,一青年匆匆而来,却是周瑜,“冷静!”
“公瑾!这让吾如何冷静?”孙策怒,“吾若要夺造纸之法,便会兵指荆州,为父报仇……再言其他!”
“伯符。”周瑜把孙策拉住,轻声道,“他们这是阳谋,且……朱氏派出探子的事儿,我知道。”
“公瑾……你……”孙策大惊,转念一想,自己这好友,是想着若朱氏得了法子,也就等于他们得了法子吧?
这……与他孙策做了这等事,有何异啊!
怒下,随即把剑往地上一丢,气冲冲的走了。
王璨差点儿笑出来,这位吴侯,仍是个年轻气盛的性子啊,“敢问阁下……”
“周瑜,字公瑾。”周瑜随后笑着拱手,“早闻王氏仲宣之名,未曾想,在今日得见,幸会。”
王璨随即也拱了拱手,“原是周郎,幸会。”
“吴侯性子稍急躁,莫怪。”周瑜看着王璨,“此事,虽由朱氏主使,但吴侯的确有责任,幸而未闹出大事,既如此……”
“我江东愿与楚安君钱十万,良马十匹,玉器百件,以为赔罪。另两名工匠,则已钱万、布百匹为赔罪。”
王璨眯了眯眼睛,这位周郎,倒是沉得住气啊。
他一路送过来的那篇骂人的文书,他都看不下去了,觉得……骂的挺对,也挺脏的。
“仅此而已?”不过,如果他来一趟,只是为了这点东西,那就不必了。
“自然不止如此,我江东愿与楚安君修好,听闻楚安君尚未婚配,我江东子弟多才俊,吴侯之弟权,今尚弱冠……”
王璨饶是好脾气,也被这无耻之举给气笑了,“周郎当真是好谋算,话,在下会为你带到,不过,答不答应可非璨说了算的。”
“多谢仲宣。”周瑜面不改色。
“哼。”王璨甩了手,也出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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