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这一跟就看到一个本该不在瑶华宫里的人出现在绿夕绿沐身后,雪色的衣,乌黑的发,温润的笑,赫然就是那小厮以前的主子——止慕。
花流瞪大眼睛:“你怎么又回来了?”那语气,是要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他一直不待见止慕,觉得这家伙满肚子坏水,假惺惺的。也不想想他自己,能比止慕好到哪里去。
止慕看见花流也是眸里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你还真的会呆在宫里,我本以为找你还需要花些时间的。”
“你不是被逐出去了,怎么还能进来?”
止慕伸出手,掌心朝下松开,一枚灵气莹润的墨玉出现在众人眼里。花流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这是怎么了,现在人人都可以碰墨玉了还是什么的,快给我摸摸!垂涎这玩意儿好久了。”
花流扑上去就要抢墨玉,止慕身形一晃闪身避开:“现在没时间和你闹,君玉在哪里?”
花流一顿:“你找他干嘛?”
“宫主让我来带他回去。”止慕淡淡地,却让花流眉间轻轻一蹙:“那丫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止慕避之不答:“宫主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两人走到一边,止慕淡淡道:“她说她现在已经够麻烦了,还想给她添麻烦下次再来,现在可经不起你折腾的。”
花流难得收了不正经的神色:“她现在要尹子玉出宫无异于暴露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止慕笑笑,就是不告诉他:“王爷现在在哪里?”
花流一怔:“惨了,这麻烦我已经给她添了。”花流瞪着美目直愣愣地看着止慕:“他已经去拿折扇了,现在想从他手里拿回来是不可能了。”
“这个问题不大,只要拿走的不是秘史就好。”止慕温和地一笑,却是突然看见一群小厮慌乱地跑过来,笑容一顿,花流也扭头去看,一个小厮已经嚷嚷开了:“不好了,第七座塔楼起火了!”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然后同一时间往塔楼赶去,允桑等人也已经跑去,还好火势并不大,很快就被灭了,花流松了一口气,差点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原来他还是高估了那个王爷的智商,他到底怎么做到拿把扇子都能烧了塔楼的?
舒默从塔楼里出来的时候,皱着眉头道:“赵家秘史被烧毁一卷。”
花流和止慕相视无语,这烧得可真好,好死不死烧了赵家的秘史,尹子玉其实上辈子挖了赵家的祖坟所以这辈子才来帮他们烧秘史的吧?
“这件事可不能让宫主知道,她会杀人的。那可是赵家的秘史,宫主不杀人才有鬼。”颜槐缩了缩脖子,好像已经看见素鸢暴怒的模样。
在场的人只有止慕和花流知道这事是尹子玉干的,但是他们到的时候,尹子玉已经站在允桑一行人的队伍里,状若不知。
花流悄悄走到尹子玉身边,传音道:“你可真行,都提醒那里有长明灯点着了。”
尹子玉以同样的方式反驳:“我怎么知道扇子竟然是拿来垫灯脚的?而且我记得当时没有烧到那些竹简啊。”
“你记得个屁你记得。还有什么垫灯脚?折扇只不过是扔在那一堆与赵家有关的东西中间,而且长明灯在塔楼里照明,你觉得放在那么重要的地方的灯会需要东西垫灯脚?早被宫主丢出去了。”花流觉得无法理解,说完后刚想翻个白眼却突然生生顿住,和尹子玉相视一眼,齐齐脸色一变:是有人拿走了赵家秘史,而且知道尹子玉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借尹子玉的手掩饰。
花流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即换上娇媚妖艳的笑走到舒默身边,一手搂住舒默的腰带向自己:“小默默啊,你说烧掉的是第几卷?”
“第一卷。”
第一卷,是赵家所有卷宗里最重要的一卷,那是记录赵家嫡系的秘史,换个说法就是记录赵芙珍和赵国公一行罪魁祸首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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