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采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也是湿湿的,自己的眼中竟也流下泪来。
慕连城见状,急忙说道:“采采,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沈采采看向慕连城,一片空白之中的脑海中仿佛有个男子,遗世而独立,他是那样的悲伤。一片血红闪过,世界便又变为铺天盖地的红。
沈采采皱紧眉头闭上眼睛,只道:“疼,好疼!”
慕连城见状,急忙点开沈采采的动穴,道:“采采!”
而沈采采已是痛的晕倒过去。
“采采。”慕连城轻轻划过沈采采的脸颊,或许自己不应该如此逼她。
采采的脑子并未受过重伤,为何每次她想起往事都会头疼欲裂,难道是因为中了这蛊毒的原因?
但是在这之前,采采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帝君。”忠全在门外轻声叫道。
“何事?”慕连城道。
忠全稍稍提高了声音道:“帝君已有好一段时间不曾早朝,现在众位大臣均在乾和宫外等着帝君。”
“说是……”
“说什么?”慕连城道,眉头微皱,这群不知死活自命清高的东西!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上早朝,但是国事他哪里落下过。
“他们说是要清君侧,要帝君废了帝后。”忠全又压低了声音道。
“好大的胆子!”慕连城怒道,果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
慕连城替替沈采采掩好被盖,又点住她的动穴,害怕她醒来的时候又要伤人,这才怒气冲冲的走去乾和宫。
沈采采轻哼一声,眉头微皱,已然沉沉睡去。
只见她手中的白玉钗闪过一道白光,君祁仍旧一身白衣的出现。
她又瘦了许多。
君祁心疼的看着沈采采。
每次眼见着她身陷困境,却总是没有办法。若不是百年前受了重创,想来也不会如此。
只是他从不后悔在百年前差点丧命,只要她能够好好地便好。
只是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将她送走,却不想命中轮回,她注定还是要与慕连城相遇。
君祁见沈采采额上隐隐闪着些许白光,心中了然,看来采采的神格正在慢慢的复苏。
不过她身上的蛊毒若还是不除去,只怕是等不到恢复神格的那一天。
他不能够让她死,所以……
“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不管是牺牲谁,我都不管,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
君祁长叹一口气说道,仿佛是从遇见了她开始,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她。
这便是他活着的意义,若不是他又何必拖着残破的身体在这白玉钗中休养百年。
“曦……”沈采采闷哼一声,不由叫到。
君祁苦笑,无论是过去百年,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还有没有记忆,她还是忘不了那个人。
窗外细雨绵绵,清风徐徐,带来多少凉爽惬意。
风吹动水晶珠帘,脆响叮咚。花朵微低,任由芳香四溢。
沈采采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心头火苗又蹭蹭蹿起。
只听见门外似乎是有人在对话,朦朦胧胧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阿在。”慕连城道,脸上因众位大臣要求他废后的铁青还未散去。
“你派人在民间多多散发采采为救朕几番受伤的言论,不许任何一个大臣在散播对采采不利的言论,违者——杀无赦!”
慕连城冷冷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发怒。整个朝纲之中忠臣没有几个,大多数都是朝中权利分散时的蛀虫。
若是能够暗杀几个,倒是对稳定朝纲有不少的帮助。
“是!”阿在立即答道,这些年来他和慕连城暗杀过的人也着实不在少数。
“另外,公子南想来现在定然在元城。”慕连城道,公子南既然想要借沈采采的蛊毒要挟他,定然不会离开元城。
“你派暗卫暗中散发消息说已找到治疗蛊毒的万全之策,务必传到公子南的耳中。”
“放开我!”沈采采心中怒火越发的大,仿佛只要是见到血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慕连城推开门,斟了百露茶道:“记得你以前还为了我学泡茶呢。”
“闭嘴!”沈采采怒道,她才不要再继续上这个人的道。
“你就那么想要杀了我?”慕连城反问道。
“这个自然!”沈采采眸似万年寒冰。
慕连城轻轻一笑,手中的茶盏已碎成几片。
慕连城随意执起一片碎片,划破自己的手臂,道:“这样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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