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弈此时狼狈至极,身上的戎装破裂开来,被鲜血染成一片妖冶的红,远远地便是一股浓浓的腥味传来。
沈采采见罗弈如此狼狈,想来定是慕连城赢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他多年来的忍辱负重,如今总算是有了回报。
只是他赢了这江山,将来与他并肩而立的人又会是谁呢?
那太守见沈采采愣神,一把便推开她,随即捏着八字胡,怒声对士兵道:“把他们两个给爷抓住!”
沈采采一看暗叫不好,前面是士兵后面又是罗弈,都怪自己太过大意。
而阿豆却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匹马,坐在马背上一把捞过沈采采的道:“上马!”扬马越过那群士兵而去。
身后的罗弈早就看见是沈采采,原来她并没有死!心中竟然流过一股快感!
罗弈阴暗的眸子又深了深,今日兵败,他日他必当卷土重来,东山再起!而沈采采,他也一样要得到!
思及此处,扬鞭打马,让马儿跑得更快一些。
“阿豆快一点。”沈采采见罗弈紧追自己不放,不由得大急,如今他兵变逃走,自己说什么也是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再快一点!”
然而阿豆骑得毕竟是普通的马匹,怎么比得上罗弈的枣色千里马!
罗弈骑马一跃,便追上了阿豆。长手一捞,便将沈采采弄到了他的马上。
“采采!”阿豆大急,急忙策马追上,可是哪里还看得见罗弈的人影。
“罗弈放开我!”沈采采大声道,只恨不得从这飞奔的马上跳下去,只是可恨这罗弈竟然又点了她的动穴。
而罗弈却是充耳未闻,专心骑马。既然慕连城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那么自然越城此时肯定也是在他的控制之中。
自己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既然如此,何不若去夕月国,趁着那里战乱自己也变从中获利,重新组建军队!他定要让慕连城血债血偿,一洗今日之辱!
“罗弈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姑奶奶我叫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沈采采气急,破口大骂,想当年她也是小区里的混混头。
“你大爷,别以为抓了老娘,老娘就怕了你不成。你要是还是一个男人,就放老娘下来和老娘单挑,若是赢了老娘,老娘就任由你处置!”
罗弈专心骑马中。
见激将法不管用,沈采采又道:“罗弈,你快点看你身后有飞碟!哇好大一只飞碟!”
罗弈专心骑马中。
“将军!”沈采采忽又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捏着嗓子道:“小女子自幼孤苦伶仃,你就打发慈悲饶了小女子吧。
你看小女子这个小身板,就算是炸了也熬不出二两油啊。”
罗弈专心骑马中。
罗弈你大爷!沈采采怒,无论说什么,这个罗弈都不说一句话,难不成因为兵败被气成哑巴了?
不远处是一座大山,翻过这座山便是陈国与夕月国的边界。罗弈的眸子不由得亮了亮。
一路山路崎岖,虽然是千里马,也难免左跳右跨。而沈采采被挂在马背上的沈采采早已是被颠地五藏六府都要被吐出来了一般,再没有力气说出一句话。
行至山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一轮月亮在灰暗的天空之中若隐若现,罗弈渐渐停了马,一把抱下差点晕了过去的沈采采走向山洞之中。
沈采采见自己终于下马,如蒙大赦,顿时长长的松口气,便又立马来了精神道:“罗弈你个大坏蛋,姐姐我要尿尿,快点给我解穴!”
罗弈将沈采采放在石床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你若是安静的闭上你的狗嘴,爷便解了你的穴道。”她要尿尿,他自然是不信。
你才是狗嘴,你全家都是狗嘴。沈采采紧紧的闭上嘴巴,在心中问候这罗弈道。
见沈采采终于没再说话,罗弈只觉得顿时安静了不少。手指轻轻一点,便解开了沈采采的穴道。
沈采采穴道被解,顿时一跳三丈远,远离罗弈,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他,同时思考着自己若是逃走成功率会是多少。
目测了一下,大概好像似乎的确是无限接近于零。
罗弈将洞中的柴火集中在一块儿,淡定道:“你若是想要逃走,我不介意打断你的狗腿。”只要她能够待在他身边,她不介意她是残废。
“你才狗腿!”沈采采接过话,叉腰道,这罗弈难不成今天是和狗犯冲,张嘴狗嘴闭嘴狗腿。“姑奶奶我才不是狗呢!”
罗弈微微用功,用手指一点,那堆干柴便燃了起来,整个山洞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罗弈冷声道:“我曾经养过一条狗。”
沈采采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养了一条狗和她有什么关系。
罗弈却是不管沈采采继续说道:“我很喜欢它,给它锦衣玉食仆人无数,可是有一天它却要离开将军府,怎么也不回来,我一气之下便把它给杀了。”
说罢,罗弈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笑容。他不允许被抛弃,可却总是被抛弃,所以他宁愿选择毁灭。
沈采采一听,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想起之前罗弈对自己做过的种种,难不成现在自己之于他便相当于那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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