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鬼面所说的三天期限已到,凤瑾又开始想方设法出宫,但现在监视的人多了,而且其中不乏高手,所以她必须更加谨慎。
正在思索间,门外一阵冷风拂过,她立刻警惕的把暗器捏在手里,以防不测。月色下,一抹纤细的身影来到她面前,凤瑾顿时眉头一挑,冷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无声的表示疑问。
另一个凤瑾神色冷然,眉宇间冷酷无比,连说话都不带一丝暖意,“主子让我来代替你,。”
凤瑾不用猜就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她也没有矫情的推说不要,只是点点头吩咐旁边的巧莲,一定要相互配合演好戏,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异样。
巧莲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乖巧的点点头应了一声,随后便带着山寨版凤瑾去换衣服。
真的凤瑾已经换了一身夜行衣,用声东击西的办法引开监视者的注意,随后施展轻功悄然离开皇宫。等到监视者发现被骗之后,她已经离开了,而‘凤瑾’依然留在皇宫。
凤瑾并没有遇到宇文桀,她也没多想,一路提高警惕,朝着鬼面所在而去。
夜晚的贫民街看起来更加阴暗恐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臭的味道,挥之不去。空无一人的大街,凤瑾独自行走在其间,两旁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像是鬼火一般跳跃,幽幽的打量着她这个闯入其中的人类。
房子里不时传来老人的呻吟和咳嗽,那种垂死前的呻吟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更加觉得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街,死气沉沉的压在人头上。
凤瑾微微皱眉,加快脚步来到鬼面门口,尚未敲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间里依然幽暗无比,腥臭味比街上还浓了几倍,几乎让人闻之欲呕。
凤瑾谨慎的踏进去,房间里依然没有活人气息,鬼面和拓拔雪像是蒸发了一样,只能听到自己微急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暗器捏在手心,察觉到前面有异动时,她的飞刀也****而去。哐当一声,飞刀集中墙壁的声音,听起来略显空洞。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身后有异样,身体下意识前倾,轻灵翻滚一圈,堪堪躲过敌人的攻击。
但还没等她站起身来,第二轮攻势也随之而来,黑暗中刀光不停闪烁。刺眼的寒光闪得人睁不开眼,凤瑾微眯眼睛,不停的避让闪躲,几次差点被劈成两半。
她的狼狈躲闪,无法招架让黑暗中的人感觉很好,他冷冷一笑讥讽的说了一句鸟语。
凤瑾曾经为了去岛国偷东西,学过一些岛国话,如今多少听得懂他的话。他在嘲讽自己,三脚猫功夫也敢出来混,不自量力。
凤瑾在黑暗中不发一眼,只是沉默的闪躲避让,身子在地上桌上都滚过,沾满了很多灰尘。腥臭加上灰尘飘扬,让男人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粗话,谁知他刚开口,凤瑾便抓了一把灰尘洒来,让他吃了满嘴灰。
鸟语男人顿时气得跳脚,嘴里骂骂咧咧的挥刀朝凤瑾砍去,这一次刀法更加凌厉,迅猛,誓要把凤瑾切成一块块才能泄愤。
凤瑾躲闪之际,也不忘冷笑挖苦,“知道刚才那一招叫什么吗?倭狗吃屎,哈哈。”
男人竟然听得懂她的话,大骂一声跃上半空,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劈头盖脸的朝着凤瑾的头劈了下去。这一刀凌厉之极,凤瑾耳边都听到了嗡嗡的响声,这一次她没有躲闪,直到刀锋来到距离额头两公分的时候,才以诡异的角度扭身躲开长刀。
噗的一声闷响,男人的长刀劈入一块乌黑的大木头。他的力道过猛,以致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拔出,就在这一秒的时间,凤瑾双手之间的四把暗器齐飞,滑过男人的手脚,一瞬间挑断他的手脚筋。
男人一时大意轻敌,竟导致手脚筋齐断,他发出了一声怒吼倒在地上。空气中立刻弥漫着血腥味,凤瑾点亮了火折子,站在离男人三步远的地方冷笑着,讥讽道:“这,就是你小看女人的下场。”
凤瑾借着火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也是一身红衣忍者打扮,身材非常瘦小。他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微眯着眼睛打量凤瑾,缝隙里隐约透着阴狠和算计的光芒。
“你是故意激怒我,然后找出我破绽的,你,很好!”红衣忍者开口了,说的是标准的国语,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现在才看出来,你不觉得晚了吗?忍者戒律第一条就是忘情弃爱,忘记你所有的喜怒哀乐。可是很明显你是个失败的忍者,就算你武功再高,现在也要躺在这里啃泥巴。”凤瑾对于这种说鸟语的人有着与生俱来的讨厌,所以她说话毫不留情。
说话的同时,她也不停在观察周围,却没有发现鬼面和拓拔雪的踪迹。她心头有些微微不安,难道鬼面和拓拔雪被这些鸟人抓走了?而他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埋伏进来的人?
凤瑾的话让红衣忍者的脸狠狠的红了一下,他的确是轻敌了才会导致这样的下场。他红着脸梗着脖子哼声道:“既然我败在你手里,也没什么好说的。杀了我吧,勇士是最不怕死的!”
“想死还没那么容易!说,屋子里的人在那里?”凤瑾横眉一挑,对于这种动不动就把牺牲挂在嘴边的人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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