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到县里密告夏团总贩毒私藏鸦片,本来各地的民团、保安团甚至政府官员都跟鸦片能扯上关系,这个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密告者提供的消息里夏团总私藏的鸦片数量不少,让县里的保安团和警察局都眼红了,保安团先一步动手。果然在夏团总家出了大量的鸦片。
鸦片的数量之多连夏团总自己也大吃一惊,他当然不肯承认,是有人栽赃陷害他,其实他这时候已经隐约明白了陷害自己的只怕就是牛头山的青字营,但是。他就是明白又能怎么样?这话连他的家人都不相信,那么多的鸦片简直就是一笔巨额财富。除非是土匪们的脑子坏了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陷害他,土匪们想要对付他办法多的是,绑他的票打他的黑枪那一种办法都简单省事。
夏团总后悔得要死,连牛魔王都被青字营干掉了,自己没事干嘛惹青字营?可惜后悔已经迟了,夏家花了一大笔钱也没有救出他,没多久就被枪毙了。
民团的那位刘队长就成了刘团总,他当然知道自己能够当上民团团总可不是靠的运气,完全是青字营一手促成的,他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当然竭力跟青字营交好,再加上青字营很给他面子把那些乡绅也被放了回来,青字营的人从不不扰民,遇到老弱病残还加以照拂,老百姓的口碑很好。从此,青字营和牛头镇从上到下的关系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简直可以用鱼水和谐来形容。而花满楼因为有民团照应,再加上酒楼里的伙计都是青字营最优秀的战士轮流休假来担任,没有人会那么不开眼招惹花满楼了。
本来众人对赵翰青用那么多鸦片来设计陷害夏团总感到不理解,一枪就能解决的事情偏偏费了那么大的周折,等到青字营的人走在牛头镇大街上被人热情招呼的时候才逐渐明白了大当家的的“青字营如果是鱼,那么牛头镇乃至整个伏牛山的老百姓就是水,鱼儿离不开水”的含义了,如果用暴力除掉夏团总和那些乡绅只怕会在老百姓的心目中留下残暴不仁的一面,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军民一家亲了。现在不但出掉了对头掌控了牛头镇,还与老百姓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看来,有时候解决问题不一定非的用血腥的手段。
教导队步伐整齐地走在牛头镇的大街上,围观的老百姓指指点点的没有一个畏惧的,还有一个买米酒的大爷拦着大家让喝米酒。赵翰青很高兴这种军民关系的转变,他喝了一大碗米酒感觉到浑身都热乎乎的,然后付给卖酒大爷一块大洋。一碗米酒一块大洋这一下可把卖酒大爷乐坏了,又舀了一碗去请别人喝,但是青字营军纪严明,赵翰青不开口别人没人敢喝。
走进酒楼,赵翰青突然感觉耳目一新,比上一次来时的变化不,尤其是服务员们变化最大,本来都是花满楼的姑娘姑娘们,改做了服务员之后,虽然伺候人的性质没有变,但是,短时间都适应不了,跟客人随随便便就打情骂俏还是妓女的作风。徐茂才虽然打理生意是一把好手,但是,他对于新型的服务行业却是束手无策,吴大丙做菜是一把好手,管理上却也不行。
大当家的来了,酒楼里的人自然列队相迎,凌寒梅站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中显得容光焕发靓丽动人,脸上没有一丝的阴郁和悲伤,她的妩媚一笑如秋光一样明媚,很显然她已经走出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看这朵雪中梅花没有枯萎,赵翰青也觉的高兴,拯救失足女人是他的乐趣之一。他笑着问道:“凌大姐在这花满楼里可还住得习惯?”其实他从凌寒梅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在这里还不错,只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
凌寒梅笑盈盈道:“我很喜欢这种生活,没有血腥杀戮,没有仇恨,虽然劳累些,但是很开心,我很满足这种生活,这要感谢大当家的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
“简单、忙碌而快乐,这就是幸福吧。”
“大当家的得真好,简单、忙碌、快乐,真的让人感到幸福。”凌寒梅看向赵翰青的目光里充满了敬意,这个比自己得多在她眼里像个孩子一样的人倏然变得高大起来,这个人拯救她脱离了苦海,让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自由自在地享受生命,这就是再造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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