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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山,位于鲁州和西岭县的交界处,距分界岭有百八十里。牛头山山高林密地势险要为群峰之冠,素有八百里伏牛之首之称,当然,这牛首之说有些不确实,因为号称伏牛山牛首的山峰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是,牛头山易守难攻,自古以来就是贼寇盘踞强梁出没的地方倒是不假。
山上盘踞着数百土匪,算得上伏牛山群匪中不小的一股,为首者是号称牛魔王的李大壮和他的压寨夫人宋月娇。
牛魔王李大壮人如其名牛高马壮,一身惊人的蛮力再加上会几手拳脚功夫在绿林中单打独斗鲜有敌手,不过,他也就是一莽夫不足为据,但是,那位牛大嫂宋月娇可就不得了了,其父是鲁州最有恶名的讼师,自称跟清朝大讼师宋世杰同宗,伶牙俐齿又诡计多端,没少帮地主恶霸干谋人田产的事。
宋月娇自幼受父影响,识文断字且工于心计,有养成了一副刁钻蛮横的脾气,再加上虽名月娇容貌却堪比无盐丑陋无比,在鲁州城其名声不弱于乃父,长到二十多没有媒婆上门提亲。对于这个年代的女子来说这种事算是奇耻大辱,才女假公子的美梦破灭之后老处女宋月娇性格越发暴戾,整日里搬弄是非,有时候甚至代乃父上公堂打官司,被鲁州城的百姓唤作“母大虫”。
宋月娇绝了嫁给公子书生的念头,但是,不代表她不想男人,黄瓜茄子也不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再说老吃那个也腻味,死物也代替不了活物,但是,连贩夫走卒对她也唯恐避之不及,她无奈之下就盯上了鲁州城一个杀猪的粗胚李大壮。
李大壮高大威猛,又学过拳脚。只不过长得丑陋凶恶又有些二五眼没人肯嫁他,第一次到青楼妓院时把个接客的姑娘弄得三天下不了床,整整一个月接不了客。从此后那些姑娘对他畏之如虎狼,死活不接他的客,李大壮除了五姑娘还真没别的姑娘替他解决问题了,此时成了鲁州风月场上的笑谈。
一个春心洋溢饥渴难耐的怨女。一个如狼似虎无处发泄的旷男,论相貌二人也算是弯刀对着瓢切菜,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凑到一起结果可想而知了,一个快活了。另一个更快活了。宋月娇私心里感叹,比起这般美妙滋味黄瓜茄子还算是菜吗?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粗胚李大壮也觉得宋姑娘比五姑娘好,比妓院里的姑娘有耐力,让他更加鄙夷三天下不了床的姑娘,瞧瞧人家宋姑娘多能耐啊,让俺大壮都服软了。
食髓知味,二人快活的不知黑天白夜,又成了鲁州城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宋松师一辈子不吃亏。在闺女这件事上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女大不中留啊,唉,嫁不出去怪谁啊,他只得吃个亏赔上一笔丰厚的嫁妆把闺女嫁给了李大壮,李大壮人财两得却高兴不起来,这些天被宋月娇缠弄得走路直打颤。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下不了床了。但是这门亲事拒绝不了了,宋松师那是谁啊。玩他闺女不负责任那肯定会被玩死,李大壮就像被押赴刑场一样进了洞房。不过。再好的菜吃多了也腻味,蜜月之后,宋月娇就不再那么索求无度了,李大壮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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