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很嘲杂,有很多人在说话,但是朝夕夕却觉得很困,想一直睡下去,可隐隐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忘记了,而且还是很重要的。
谁的哭声?很远很远,很揪心,让她喘不过气来,是谁呢?
好像真的忘记了,她是谁呢?
“夕夕,快醒醒,夕夕,快醒醒。”
“姐姐,姐姐,我是小猪,你不要我了吗?”
“啊……啊……啊啊啊……”
“木嘛,木嘛……”
这种嘲杂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久到她都要发飙,很困,还是好好睡一觉,也许醒来就会好了,会知道她是谁,那些说话的人是谁。
“巫师,我夫人怎么样?”慕白黑着脸,掩不住的憔悴,身上那冰冷的气息更甚,如果不是左右手还抱着两个小家伙,也许,他会是从冰窖里出来的。
“暂时性还看不出,只有等清醒后才能知道后续,你们也别急,先让她好好睡一觉。夫人吉人天相!”巫师虽然会一些秘法之类,但是像朝夕夕这样沉睡之后,想要找出病因,他还是无能为力,毕竟不是神赐之力。
“书生,你们遇到了什么?为什么在密道里,就不见了?”冉言拍着书生的肩膀,脸上是严肃的,用力是粗鲁的。
“这要问那个凌霄。”书生扫了一眼一身黑衣,蒙着脸,安安静静站在门那边的凌霄。
“能说说嘛?凌公子?”冉言来到凌霄的面前,身上气场全开。
“有什么好说的?冉大将军?”挑衅的掀起嘴角,凌霄不屑回答。
冉言眼神一暗,手握住已滑至手掌的飞镖,“既然凌公子不想说,那么我不勉强,只是别让我知道你接下来的目的,不然我会取了你的狗命,让你想做的事情玩不成,别以为你知道一些,我们就不知道!”
“谢谢忠告。”明明是警告的威胁之语,脸皮超级厚的凌霄却不当一回事。
“星儿,我们走。”星儿也就是与凌霄一起来的那位白衣女子,全身包裹着,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身份已经被拆穿。
“走吧!走吧!一对狗男女,真他妈的碍眼!”冉言粗盐粗语的讽刺,忍受了这个星儿的白痴行为大半个月了,耳边终于可以清静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尽做些不要脸的事情。
“冉哥,姐姐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小猪的哭的红肿,明明想要睁开眼,却跟一条缝隙差不多,说话的声音也哑着,时不时的还要咳上几声。
“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旺盛着呢,你看书生不是醒来了吗!”冉言努努嘴,那躺在床上的,相处了也快两年了,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啊!这一次,肯定要天翻地覆了,这趟寻宝,有些事也该解决一下,让一些人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小猪,我带你去洗洗脸,到时候夕夕姐姐醒来,可不希望看见你哭的跟核桃镶嵌在脸上一样。”谷雨有心缓解一下气氛,逗一逗小猪。
“我不是核桃,臭小雨。”小猪虽然心思单纯些,但还是分得清谷雨的好意,所以嘟着嘴。
“小雨和小猪去吃些东西,等会再带些过来。”谷吟在擦拭一些银针,李渊在旁边帮忙。
“嗯。”
“也不知道百花棠打探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冉言靠在门扉上,来到这个西疆域已经大半个月,那些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人,也都入住在客栈里,随时注意着他们的动向。
“你们先出去吧!把两个小家伙带出去,喂些东西,我在这陪着夕夕。”慕白终于在巫师走后,说出了这句话。
“那我们就在隔壁,有事喊声。”陆续的,房里的人都走了出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慕白轻轻地抚摸着朝夕夕柔软乌黑的发丝,那没有好好吃东西,而有些发黄的脸蛋,依旧那么细润,却受苦了,何曾?他让夕夕这样过呢?
夕夕,你快醒醒,这样睡下去,会很累,会很饿,你不想看看西疆域吗?你不想看看是谁让你这样的吗?
夕夕,快点醒来……
苦涩的笑容,蔓延在嘴角边,邪魅的脸上,明明都是冷酷,却有着交融在一起的味道。
好吵,刚刚睡着,又被那嘀嘀咕咕的声音给闹着了,不过这说话声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脑子里乱乱的,好多画面一闪而过,抓不住。
“好吵……”朝夕夕终于受不了的嚷道,一挥爪子过去。
“夕夕,你醒了?”慕白赶紧凑上前去。
“吼……你谁啊?”刚睁开眼,就被眼前那放大的脸给吓住了,朝夕夕不断地拍着胸脯。
“夕夕?”慕白一愣,显然没有听明白,但该死的确听的很清楚,夕夕不认识他了,不记得他是谁了!
“我是你的夫君,夕夕,难道你连这个都忘记了?”慕白的心里很紧张,但还是用最和缓的声音问,免得让夕夕感到害怕。
“这么说,我们认识?而且我还是你的夫人?”朝夕夕虽然脑子里很混乱,可当慕白说出是她夫君时,她没有排斥,很自然的接受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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