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外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都用了别称。
花容邪哼笑了一声,正要说传说不过是传说,何必当真。谁知北辰冥也好奇地附和了一句,“我也像见识见识。”
她可以随意拒绝帝漠倾,但是北辰冥却不同,她无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捏过灯柄,故作思考的沉吟了一会儿,解说道:“这两句显然是写一个姑娘,不过,看那些风流不风流的,对方似乎是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人。”
“噢?那后一句怎么解释?既然无情,怎么会温柔?”
花容邪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着最后一句怕是帝公子的自侃。男人嘛,总的有那么一两点自尊。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劝帝公子有时间附庸风雅还不如现实求是得好。”
“你确定这是你的肺腑之言?”帝漠倾深邃的眸光紧锁着她,里面闪烁着不可明言的光芒。
花容邪笑而不语,“帝公子以为呢?”
“呵呵,也罢。花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看来我终不过是自作多情了。”前一刻还璀璨的眸色这一下瞬间暗淡了不少,夜幕中看不清他眼中那失落的寂寥,却能看清他俊美的脸庞,上面飘飞着一丝苦笑,无尽涩然,仿佛沉淀了太多的无奈,那样的深沉冷冽,好似冰层下的暗流,令人望之茫然,却又步步心惊。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北辰冥视线逡巡在两人之间,最后游回自己手中的花灯,他一手挑灯,另一只手负在背后,整个人似乘风而立,带着数不尽的威严和霸气。
帝长鸢似还在想他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想了许久,却没有半点头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六王爷有心事,还是和一个女子有关。难道真的是有喜欢的人了?
付了钱,四人一行走在大街上,只有帝长鸢一个女子轻纱覆面。身边走着的三个男子,手中各自提着一盏花灯,容貌各异,各负千秋。真是男的俊貌,女的婀娜。
一下子周围那些姑娘公子们都成了陪衬,将四人的气质衬得更加绝美无可挑剔。
花容邪本不愿提灯的,但是磨不住帝漠倾的话,在北辰冥稍微不满的目光中随便选了一个,是以,走在人群中,更是尴尬局促。
走着走着,已经有跟在后面的胆大的女子走先去送灯了。
“公子若不嫌弃,请手下奴家这盏花灯。”那是一个典型的小家碧玉的姑娘,羞涩地跑到帝漠倾面前,垂着头将手里花灯递了过去。
都说十里长淮附近住着的都是一些渔家女,隔着秦淮两岸的舞楼女很近,平日里虽然羞涩,但是比起那些身子妙曼大胆献艺的舞楼女似乎不逊色。这也就是为什么七巧节每年最数十里长淮的比较热闹。
最开始,花容邪还以为这份胆量敢跑过来的女子不是哪个画舫就是那家楼的,但是一瞥见那姑娘素白的面纱,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东凤有明确规定,虽然七巧节不分贵贱,但是也明确规定了,秦淮的楼女们若是在这一夜出行,必然要带上绣着金菊花的粉色面纱,以区别一般良家妇女。
心中不由得为这女子的胆量而叹服。却也好奇,原本她以为这一行人中,最具气质的当属北辰冥无疑,帝漠倾虽好,却过于阴柔,无论从性格还是外貌而言,都不急北辰冥的阳刚威武,按理来说,像北辰冥这样一看就能给人安全感的人应该是最先受到花灯的。
这让花容邪破费深思。
有了大胆的女子先做出表率,后面的女子们都显得跃跃欲试,个个鼓起了勇气,纷纷走过来献花灯。
眼见北辰冥和帝漠倾手中都抱满了花灯,花容邪手中却空空如也。这让一旁的帝长鸢惊诧的同时,心中却也暗暗惊喜。他的好,这世上,永远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比自己更懂。这点发现让她窃喜不已。想起了在画舫上帝漠倾的话,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当初的想法!
无论如何,她都愿意一试,哪怕到头来只是失败,至少她也曾大胆迈出过一步!了此无遗憾了!
“看来,两位公子颇受欢迎。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东凤姑娘们的热情。”
北辰冥皱了皱眉,的确是热情……他有些后悔了。走到一个拐角的街头时,手放在嘴边凭空吹了一个长哨,空中就出现了一个人影,看起来是他的暗卫无疑。
“将这些花灯都处理掉吧。”将所有花灯都交给了那个暗卫,一生轻松的走过来。果然是果断而决绝的手法,才短短一瞬间就处理掉了这么多麻烦!
只不过,在看到帝漠倾同样轻松的双手时,破有些诧异。但是一想到他是王爷身份,身边自然不会缺乏暗卫之后,也不由得释然了。果然,这个王爷的确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现在三个人都解决了麻烦,只剩下花容邪手中最后一盏花灯。
“现在要怎么处理这最后一盏?”语气中有些抱怨,嫌两人最初的多事。什么花灯寻良人,这种迷信,她怎么会相信?
胜命在手,她的良人,就算要寻,也是自己去寻,而不是仅仅凭着一盏破花灯!
北辰冥环手抱胸,想了想,边思考边说道,“听说你们东凤在七巧节都会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不如,今日我们就来玩一玩,不知花公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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